庄子边。显出几只火把。赵四公子终究出来了。
王鲁生固然被关在庄子两日,但是却也没机遇晤到李鼎,眼下见李鼎陪着曹颙身边,又不像要居功的模样,不由内心叹服,到底都是大师公子,行事就是大气。天然,又是免不了一番拜谢拯救大恩。
*
暮色渐黑,河面上魏信那边已经派人乘坐划子登陆,催问何时脱手。
曹颙摇了摇,感喟道:“二表哥实在是不利,如何那帮劫匪那里不好躲,就这般赶巧占了他家的庄子!我们是表亲。我这个做弟弟的天然是责无旁贷!”说道这里。声音却变得有些深沉:“那些绑匪既绑了我家远亲,又来打搅我表兄。实在是可爱至极!如果我那远亲有了闪失,如果这些歹人敢有所抵挡,我这里也只好要战上一战!”
赵四公子回道:“对,父亲还交代了,让我转告公子,对那些歹人不必心慈手软!就是公子下不去手,怕是曹家公子也饶不过他们。如果实在毒手,那也不必担忧。就算外边地两百人手不敷,大不了去请绿营便是。不过是费些银钱!”
赵四点头道:“是啊,本来我还胡涂着,如何外边阿谁步地,竟然连漕帮都出动听手,封了水路。待到父亲与我说知,我方晓得,是哥哥这边碰到了费事。因怕那些人狗急跳墙,父亲他们也不好妄动,就让小弟先来与兄长知会一声。对了,父亲交代了,曹家公子很为二公子的事恼呢!曹家公子说了。如果二公子与阿谁王鲁生有半分闪失,就要请绿营过来剿匪!”
曹颙浅笑着,扶起王鲁生:“王店主谬赞,曹颙却不敢厚颜居功!”说到这里,指了指站在一旁地李鼎道:“这是我的表兄,此次王店主实在是运气好,赶上我表兄在此,那帮歹人天然跑不了!”
赵弘煜忙出身止住,又哭着脸向曹颙说道:“至公子。这可不是折煞人了!且不说公子是大格格的未婚夫婿,是赵某将来地主子!您看如许成吗。就让小犬先带几人去探探那庄子地秘闻,如果李二公子为人贤明,制住了那帮绑匪,却不是更便宜吗?免得这般里外不通,比及动起手来,误伤了结也不铛铛。”
赵弘煜见曹颙面色微沉,脸上的汗滴渐下。他也不是傻子,方才两位捕快归去衙门请他的手令时,已经将调查的景象说了个大抵。那伙在扬州地界光天化日绑架了王鲁生主仆二十余人的,十有八九就在那庄子里。但是庄子又是李家的,这是如何话说的?让人看了实在胡涂。
那跟着赵弘煜而来的年青人,见前面庄子被团团围起,连水路也堵得死死的,心下非常焦急。虽不知面前这位到底是谁?但是既然连父亲都要恭敬对待的,他当然也不敢猖獗,只是远远地了望庄子那边,想着温文尔雅的李家二公子这般被扫了颜面,会是如何地愤怒。
姑苏李家?本身的二表兄?曹颙望着不远处的那庄子,微微地皱着眉。
魏信与杜老八站在船头,因离岸上远,也不知那边是甚么安排。方才打发人去问,也只是说叫等着。目睹抱怨声起,魏信抱拳对杜老八道:“八爷,因咱家公子的事,担搁了兄弟们安息,还请八爷跟弟兄们说一声,除了按人头的报答,一会儿回城里。百花楼里松快去!”
*
曹颙闻言,笑着看了眼赵弘煜:“我若说内里是‘匪’呢?赵大人可否出个手令,请扬州的绿营前来帮手剿‘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