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瑜红着脸点了点头,低声道:“额驸人极好,家人待我也好。”
初瑜公然忍不住笑了,佯嗔道:“还能有谁?弘倬、弘昕才多大点儿。如何能让他们出来?必是弘曙的。”
因有端方,这一月里新房不得空,以是新郎新娘是不能在娘家过夜的。以是这顿酒吃地并不疲塌,世人只小酌了几杯便散了。
曹颙与初瑜就上了车往宫里来。因外藩几位蒙古王公前来朝正,要康熙访问,是以康熙只抽暇见了小两口一面,说了几句平常话,就让两人去见太后了。
初瑜不由握着母亲的手,笑道:“额娘,女儿才走了三日!”
曹颙游移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劳岳父顾虑,家父极力筹措呢!”
曹颙怕她感慨,便逗着她说别的话:“今儿不晓得你地哪个兄弟来请我吃回门酒。”
初瑜乖乖地夹了块饽饽吃了一口,方放下筷子:“确是吃好了。”因见曹颙挑了挑眉笑望着她,她有些不美意义起来,便又拿起筷子,吃了两口菜,又瞧曹颙,那目光似是在说“实在吃不下了。”
曹颙有些心疼:“待会儿就见着了。我们晚点儿返来,你多和你额娘说会儿话。”
淳王福晋笑问她道:“依端方问你句,这婚事但是对劲的?”
初瑜被福晋叫进了内院叙话。曹颙则被请进了淳郡王的书房。
淳郡王瞧了他两眼,半晌才道:“江南总督噶礼和巡抚张伯行地事,年后怕还得大肆察审一番,因也有你家的账,论理不当调你去查。但你也要内心稀有,指不上万岁一时欢畅,就派给你这个差事了。你现在多留意些,总没错!”
*
曹颙瞧了,劝道:“怕又是如昨日般,拜来拜去的,怕是要到下晌才气吃上饭。如果直接进宫,那就更完了!你这会儿还是多吃些吧,到时候可没东西垫点的。”
纳喇氏自是不舍的,眼巴巴瞧着马车去了,嫡福晋回身回院,她也不好多留,又瞧了一眼女儿的马车,这才回身跟着嫡福晋出来了。
曹颙便也不再勉强她,扒拉完碗里的饭,叫人撤下炕桌。见屋里没人,曹颙问她:“但是想回家了?”
淳郡王点了点头:“倒是也听人夸了几次你的好,倒是怕阿谀的,不实在。施世纶不是个好相与的,他若不刁难你,必是你做得不错。”
曹颙一时揣摩不透淳郡王此话企图,只先点头应下。
那边曹颙已经是带着车等在二门外了,两厢告别后,曹颙携了初瑜同上了马车。
初瑜内心又酸又甜,悄悄“嗯”了一声。
直到有丫环来报说是时候郡主额驸回府了,纳喇氏才放开女儿,忙不迭叫丫环端水给女儿洗了脸,又叫补了胭脂,清算安妥了,才拉着她到嫡福晋这边。
*
曹颙回道:“差事熟谙得差未几了。同僚都是非常关照。施侍郎虽峻厉了些。倒是事事清楚的。”
母女相拥了半晌,纳喇氏仓猝拉了女儿起来,给她抹了眼泪,道:“大喜的日子,瞧我,倒招了你哭。”
淳郡霸道:“圣心还在,既能叫你去户部,想来是无碍。”又道:“现下你虽在福建司,江南司那边地事,你也机警着点儿。多听着些。”
初瑜笑道:“未曾报喜不报忧,他……他待我真的极好。额娘就放心吧!”
初瑜咬着下唇摇了点头,曹颙这才瞧见她手捂着胸口,忙问:“如何了?那里不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