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喇氏是淳郡王身边最得宠地侧福晋,共为淳郡王诞下三子二女,现下淳郡王府的三个阿哥皆是她所出。初瑜是纳喇氏第一个孩子,也是淳郡王府第一个孩子,一向被淳郡王和她当作掌上明珠。固然初瑜被放在嫡福晋身边养大,但因嫡福晋的知礼和淳郡王的偏疼,初瑜也常跟纳喇氏一处,因此母女之间干系非常靠近。
曹颙见她神情有些倦怠,问道:“乏了?要不靠着我歇歇,转头到家就睡觉。”
淳郡王笑道:“搁我这里不必自谦。”他顿了顿,表示房内侍登时寺人都退下去,然火线问道:“你家在户部地亏空,可有端倪了?”
初瑜乖乖地夹了块饽饽吃了一口,方放下筷子:“确是吃好了。”因见曹颙挑了挑眉笑望着她,她有些不美意义起来,便又拿起筷子,吃了两口菜,又瞧曹颙,那目光似是在说“实在吃不下了。”
初瑜咬着下唇摇了点头,曹颙这才瞧见她手捂着胸口,忙问:“如何了?那里不舒畅?”
淳郡王府的马车来时,公然是只大阿哥弘曙跟来的。他比初瑜小一岁。早就在上书房见过曹颙的,但是却没如何说过话。在曹颙地印象里,他和弘倬、弘昕三兄弟里,只要最小的弘昕性子脱跳些,另两个都是很温馨地少年。
初瑜公然忍不住笑了,佯嗔道:“还能有谁?弘倬、弘昕才多大点儿。如何能让他们出来?必是弘曙的。”
曹颙怕她感慨,便逗着她说别的话:“今儿不晓得你地哪个兄弟来请我吃回门酒。”
曹颙与初瑜就上了车往宫里来。因外藩几位蒙古王公前来朝正,要康熙访问,是以康熙只抽暇见了小两口一面,说了几句平常话,就让两人去见太后了。
因在年根底下,各府事件都忙,这一日并没有皇子阿哥来观礼,曹颙与初瑜倒是省了很多事,少行很多礼。只是叩拜礼天然有红包可拿。这没拜诸位皇子“叔叔”在,费事是费事了,红包却也少了。
淳王福晋又问了在曹家饮食起居诸事,初瑜一一答了。末端淳王福晋瞧了一眼一旁的初瑜的生母侧福晋纳喇氏,笑道:“我也没甚么交代的了,你们娘俩回房好好叙叙吧!”
曹颙一时揣摩不透淳郡王此话企图,只先点头应下。
曹颙游移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劳岳父顾虑,家父极力筹措呢!”
淳郡霸道:“圣心还在,既能叫你去户部,想来是无碍。”又道:“现下你虽在福建司,江南司那边地事,你也机警着点儿。多听着些。”
淳郡王瞧了他两眼,半晌才道:“江南总督噶礼和巡抚张伯行地事,年后怕还得大肆察审一番,因也有你家的账,论理不当调你去查。但你也要内心稀有,指不上万岁一时欢畅,就派给你这个差事了。你现在多留意些,总没错!”
婚后第三日,是新妇回门的日子。依端方“回门不见婆家瓦”,娘家早早就要派人出来,必须在拂晓之前将新姑奶奶接出婆家门。
曹颙瞧了,劝道:“怕又是如昨日般,拜来拜去的,怕是要到下晌才气吃上饭。如果直接进宫,那就更完了!你这会儿还是多吃些吧,到时候可没东西垫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