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瑜在旁,听着两人说话,内心也纳罕。
偶尔宫里有个大事小情的,圣驾不在京的日子,也轮不到外务府这边插手,多是由宗人府诸王摒挡。
曹府,兰院,上房。
曹颙这边,又开端每天辰正(早上八点)到衙门,申初(下午…)从衙门返来的日子。
李氏穿戴外出的大衣裳,才同兆佳氏出门相看女人,还没来得及换衣。
本相是甚么呢?
刑部衙门这边,则是另一番说辞。他们的意义,是处所官员之前就追缴过这笔银子,并没有全数入账。
苏克济敢挺了腰子,跟刑部打口水官司,可见其圣眷在身,有恃无恐。
固然晓得康熙缺银子,但是这事儿较着不但单是银子的事儿,不然随便弹劾几个知府以上的官员,百十万两银子不在话下。
马齐复职,怕也是同这个有干系。
在遭到惩办地六部官员中,固然有满官,但是只占了三成,剩下七成为汉官。
赵凤诏贪墨案出来后,赵申乔因“不能教子”,请罢斥,被康熙采纳,原职留用。
方家胡同,国公府。
因其所纳贿赃银过量,追比需求光阴,随后他就被收押在山西巡抚衙门监狱里。期间,由刑部官员畴昔审判,催讨赃银与其他纳贿物品。
汉官不再像畴昔那样成了安排,加上吏部尚书富宁安在西北督军,吏部事件由汉尚书张鹏翮统辖,使得九卿部议,都是分了汉九卿、满九卿分议,汉官分量减轻。
“许是怕赵申乔结党,许是就为了银子,谁晓得呢。”讷尔苏道:“传闻是皇上这边先得了动静,传闻赵凤诏手上有十数万两银子。正赶上赵凤诏即将任满,如果将这笔银子运回客籍,就不成查。随后,就有苏克济弹劾赵凤诏贪墨。赵凤诏所贪墨地银子,按数追回后,并不运回都城,而是直接送到西北,充当军资。”
许是赵凤诏贪墨的名声太盛,使得曹颙连带着对赵申乔这个“廉洁之表率”也带了几分红见,觉得他是言行不一之人。
“无风不起浪,总要谨慎些好。”曹颐说道。
名也不能求,利也不能求,消停过日子,别人又不放过。
一个端五下来,“九子粽”就让稻香村赚得不可。新开业的四周铺面,也借着卖粽子的光,翻开消路,被百姓熟知。
兆佳氏坐在炕边,面上已经是几分对劲之色,不住嘴地跟李氏夸道:“这细皮嫩肉的,真是个美人胎子。固然父兄的爵位不高,也是黄带子。啧啧,十五,花骨朵似的。要不是大伯先给小五说下了,这个我就要了做小儿媳妇。没体例,只能便宜了老四。”
讷尔苏挑了挑眉毛,道:“不是如许,苏克济吃饱了撑的,就敢弹劾京堂之子?要晓得,如许一来,他获咎的不但仅是赵申乔。督抚获咎京堂,这本身就是宦海忌讳。更不要说,赵申乔在汉官中德高望重,姻亲故旧很多有身份之人。”
待想到此处,曹颙才算明白,为何康熙会借着祈雨的由头,措置都城官员。不但是因年事大了,恐怕臣子不恭敬,而是另有深意。
不管之前地政绩如何,这一番措置下来,各个都成了待罪之身,再也没有大声说话的余地……
曹颙听着,想着家里那十来万两的银子,只感觉后背直冒盗汗。随即,深思过味来,倒是不晓得该做如何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