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彻六合的鞭炮声中,燃烧着的五颜六色的光球从各个角落飞向夜空,放眼看去,满眼都是。各种大型哧花也纷繁上场,在各家门前院中盛开出一树树二三米高的灿烂的五彩银花。这一时候,不管男的女的穷的富的全都笑着,眼中带着对来年夸姣糊口的祈盼。
老妈说:“哎呀妈呀,啥时候整的这玩艺儿返来,这哪整的呢?”
等一样一样弄好备足,年就到了。
厂里开端分过年福利,冻梨,鱼肉蛋,虾,油,大米白面,春联福字窗花,80年代初有几年还分过灯笼和鞭炮。东北有过年家家挂灯笼的风俗。冻梨不晓得是甚么梨,也只要东北这边才有,就是冻成实心球的梨,玄色的,吃的时候把它放在冷水里,打仗到它的水就开端结冰,等冰结个半厘米厚把它全部包住,捞出来把冰砸碎,梨就变得软软的,咬一口,皮有点粳,又冰又甜的,暴露内里白嫩细致的梨肉,汁水很多,好吃极了。
家家户户开端包红豆包,炸粘糕,蒸粘豆包,炸油条麻花,蒸馒头,炸面果,炸浆米条,把一号大缸里外擦洗洁净,把做好炸好的面食十足往缸里一倒,装满满的一大缸,盖好盖子往仓房里一放,随吃随拿,冻着也不会坏。小孩子也不消热,从缸里取出来就吃,又冰又脆又甜的。
进屋,孩子给大人叩首,拿个几毛钱的压岁红包,美的不要不要的。
那年初没有电视没有文娱,包完饺子也就是左邻右舍凑一起打打扑克,也不赢钱,就是玩,还能玩的很欢畅。十一点摆布,孩子们开端回家,要放鞭炮了。这又是一个很奇异的事,没手机没腕表,用甚么判定的时候呢?还很准。
扔手榴弹就如许半途短命了,不过大哥二哥还是一人拿了两个去,这东西只要不直接在人身上炸也没啥大事,老爸就没管,把剩下的收了起来。张兴明倒是晓得会产生点啥,想了想还是没出声。也没伤到人,顶多算是打趣开的有点大罢了,也没啥大不了的,这年初的半大小子虎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