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睡觉。”妈妈承诺了一声,然后问张兴明:“那有啥筹算哪?”
张兴明说:“香岗这屋子吧,一来是为了办护照,另有就是等贬值,过两年就把他卖了,能升很多呢,到时挣RB人点钱。”
第二天,老妈雷厉流行,上午就去居委会把冰棍摊交了。(冰棍摊是居委会的失业名额,居委会给办的手续,不干了得和居委会说,人家重新安排人,不是你想给谁就给谁,和现在不一样)
“银行就能换,不过得去中国银行。”80年代初工农建行还没有外币兑换停业。
“钱哪?”老妈问。
张兴明就头疼:“不能,阿谁又不能花,没人熟谙,你要那玩艺嘎哈呀,你要想买啥就和我说,我买给你。”
工商局的人一听就炸了:“哎呀老张,有香岗亲戚哪,那能给俺家全部电视不?要彩的。”
“这就是美圆?美国人的钱?绿色的啊,此人真丑。”老妈却被美圆吸引住了,拿了一张看,对富兰克林的长相提出了质疑:“这一张顶我们这边多少?”
“啊?四十多万全花了?”
老哥现在四年级,仿佛上一世这时候老哥在黉舍也是挨欺负来着,厥后到了五年级才开端发作,开端打斗,然后越来越能打,打着名来了。嗯,还好,没出啥错,张兴明点点头,钻进被窝,说:“等哪天咱两削他去。”
“帮我整台灌音机,要RB的。”
“帮我弄个电视,灌音机也行。”……
“这个夏天完了咱家就不卖冰棍了,把摊兑给别人吧,妈你去工商局办个百货电器运营部,我香岗公司那边往这发货,香岗有啥咱家卖啥,明天我和二哥去找处所,全部大点的处所,市里也得弄,等干起来了再去奉天,李栓柱他们现在也能顶事了,到时一小我看一个店,妈你就管钱就行。”
“到哪换?还得跑香岗?那可吃力了,这来回不是钱哪,还得搭工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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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多万。”张兴明立即把钱数减半,心想明天一早就得和二哥把口风对好,别让他说漏了。
“你不练了军体拳了吗?还怕他?必定能。”
老爸有疑问:“这也花不出去啊,谁熟谙啊?”
哥哥点点头,又抬手看看电子表,缩归去不出声了,张兴明脱衣服上床,想了想问:“哥,在黉舍有人和你打斗不?”
“没,买房啥的,花了二十几万,我和二哥的卡里另有十几万港币,然后,”张兴明翻开暗码箱,把美圆暴露来:“剩下的我换成美圆了,这个值钱,和本国人做买卖人家都要这个。”
张兴明说:“花的时候再换返来就行了。”
“有,张克强总抢我东西,还拿铅笔扎我。”
“说说那屋子,咋那贵呢?”老妈放下钱问。
“买屋子花了二十万,这不败家吗?”老爸感慨。
“嗯,我买屋子那处所满是RB人和韩国人,RB人比较有钱。”
“行,我早就想削他了。阿谁绿钱能给我不?”
“你要把屋子卖给RB人?”老妈问。
下午老妈拿着居委会的先容信去了工商局,南坟是小处所,满是低头不见昂首见的,不熟谙也熟谙,再说了老妈卖了几年冰棍了,混也混熟了。
“哎呀,那可干大了,行,听二宝的,妈明天去工商局,冰棍干脆也不卖了,咱家也不差这两钱,明天我就去问问谁想卖的,把摊兑了。”老妈被张兴明这一通几十万几十万的给刺激着了,几百块钱也不放在眼里了,到是让张兴明有点不测,这不是老妈气势啊,实在是听张兴明说花了这么多钱,嘴上没说,但老妈内心还是舍不得,卖冰棍能挣多少啊,从速干大的把花的钱再挣返来啊,这才是老妈的实在设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