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水塘远了,蚊子就较着少了,不再嗡嗡的满耳朵叫。
蛤蟆背后是黑褐色的,看上去没有青蛙那样光滑,有些疙瘩,体形也比青蛙大,这东西是东北特产,闻名天下的哈士蟆。和哈士奇是啥干系?
水塘没有水源和出水口,除了溪水就靠下雨进点水,淤在这里。因为是死水,水腐蚀挺严峻的,夏天看上去绿盈盈的,不能沐浴也不能洗衣服。但是正因为是死水,蛤蟆特别多,应当是食品充沛吧。
山溪的水还是挺凉的,喝点热水能防备感冒。
又弄了一会,蚊子实在太多了,张兴明身上都叮了几个包了,二伟哥从塘里上来,脱下水裤,几小我清算了一下,背着东西向堡里走,一群小孩子就跟在后边。
这水塘丰年初了,年纪必定比在场合有人都大,到底上面啥地形,有多深,没人晓得,满仓倒不是恐吓这些孩子,掉下去真就没人敢下去救,这不像净水能在水下瞥见东西,这里谁敢睁眼睛?看着那绿水想想都恶心。
满仓哥用手一撑,从地上起来,说:“这玩艺儿劲有点小了,上哪弄个大的就好了。”二伟哥说:“这还是我三叔不晓得从哪给弄的呢,整这玩艺老吃力了,还弄个大的,这不比我们用网捞快啊。”手摇电话机的发电量确切不大,不过电鱼啥的也算不错了。
把暖壶送归去再出来的时候,在院子口瞥见满仓哥和三个大孩子往上面走,背着鱼篓,拿着几根杆子,满仓哥身上还背着一部手摇式电话机,张兴明就晓得他们要去电鱼,就喊:“满仓哥。”
“来,加把劲,再过几下就撤,蚊子太多了。”二伟哥伸手挠了几下后背,对满仓哥说。
老猫无声的跳上炕,踩着炕沿走过来,在张兴明脸上闻了闻,低头钻进他被窝躺下来,呼噜,呼噜……
姥爷说:“大人是大人,往孩子身上扯啥?再说庆革那人还不错,不像庆繁。”庆革是满仓他爹,庆繁是张兴明二大爷。话说张兴明的姥爷往上翻几辈,和张兴明家也是亲戚呢,姥爷范万字,是和张兴明太爷爷的一辈的人,不过早出了五服了。在乡村,随便拉小我往上数几辈,都能论上亲戚。
张兴明说:“快来,蛤蟆要跑,捂不住啦。”姥姥转头喊姥爷,姥爷拿了个口袋出来,走过来,把口袋套到蒿子篓上,一翻个,蛤蟆就全进了口袋里,再也跑不掉了。姥爷看看口袋里的蛤蟆,说:“还挺肥的,个头不小,这从哪整的呢?”
一群人就往井沿那边跑,二里多地儿,不一会就跑到了,远远的就瞥见二哥套着条水裤,拿着根木杆子在水里来回摆动,满仓站在岸上按着电话机用力的摇着。边上两小我拿着本身做的抄网,不时的从水里捞一下,扣到鱼篓里。
晚餐的时候,姥姥把蛤蟆措置一下,锅里放上油,葱蒜呛锅,放点大酱,把蛤蟆放出来后加水,让水没过蛤蟆,水烧开后用小火炖到汤稠,起锅装碗,油汪汪酱香扑鼻。十几个蛤蟆装了一大碗,这要放到90年今后,这一碗就能卖一百多块钱。
姥爷点点头,拎着口袋往屋里走,说:“那能有多少,二三十个,这都有十几个了,还挺风雅的。”姥姥说:“那不都是他俩的哥,装好人呗,瞅他们那爹妈,一个一个的,今后离他们远点,闻声不?”后一句对着哥俩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