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编辑部在弄?这么说,不关你的事儿?”
他自是悔怨,早知如此,倒不如提早礼辞而去,也免了这份难堪。
“那里,孩儿晓得老太太都是为了我好。”贾玮听着,仓猝接口道。
“恩。”贾玮灵巧的模样,让贾母不觉对劲,“……记下就好……哦,另有报社的事儿,你明日出来,要好生整治,将来碰到这类消息,报导上一笔带过便是,详加描画决不答应……你是社长,非论管不管报导上的事,人家只认得你,做为荣府后辈,大师子的公子哥儿,你要洁身自好,谨慎做事,不成让人说三道四……此事虽小,也应引觉得诫……”
“……之前你在园子里待着,整天同姐妹们一块玩,现在出去经商,也带着她们出去经商,这便是率性,有我这个老太太在,可不能让你率性胡为,股东的事,到此为止,有一处便罢了,不准再有其他,此事你可记下了?”
本日的这份晨报,也是如此,刚才鸳鸯念这篇贩子消息的题目时,他依罕见些印象,但对里头的详细报导,却一点也不晓得,及至发明鸳鸯的非常,明白过来,已然迟了。
但他也清楚,站在老太太的角度,或是其他家主的角度,事情确切如此,哪有大师闺秀频繁出门的,讲究的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像高婕那样,美满是矗立独行,若非她有镇国长公主的身份,早就不容于世俗了。
现在他承诺下来,究竟上,他也没有筹算再让姐妹们担负其他甚么股东,逢十出门也就够了,或许会有一些临时的邀游,天然并不碍事,到当时同老太太说说,多数是会点头,是以论起来,倒也没所谓。
抬起眼来,贾母向身边的贾玮望去,扬了扬报纸,目光严峻,“宝玉啊,这写的是甚么?亏我方才的还夸你这晨报呢,转眼就看到了这篇,的确不堪入目……这类消息,大抵言之便可,将颠末写得这般详细,无异于诲淫诲盗……你就是这么办报的?你是大师子的公子,从小知书达礼,谁知现在竟办起这类报纸来,若再这么办下去,我看,不办也罢!”
她一贯舍不得怒斥贾玮,彻夜将其训了一顿,不免心疼,少不得要设法弥补,此时记起这件白狐皮锦袍,便命鸳鸯拿来赐给贾玮。
贾母欣喜地点点头,转头向鸳鸯道,“你将我刚得的那件白狐皮锦袍拿来给宝玉,现在天冷,恰好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