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同为薛家女子,贾母却一眼看上了宝琴,连黛玉也顾不得了,相形之下,她仿佛同堂妹差了好些。
贾母对薛家的家世有所抉剔,并且因为黛玉的原因,始终并不认同金玉良缘。
宝琴此时当真回味起来,不由对堂姐的说法认同,记得父亲当时带着一家人游历四方,除了明白各地的风土情面,让他们兄妹增加经历以外,不时也会带着他们拜访各处的士绅名流,返来后总要藏否一番,入得他眼的,无不是近似贾玮如许的人物,为人温雅,行事果断。
PS:还是迟了些,薛家姐妹告一段落。
宝钗脸儿微晕,悄悄啐了一口,“你曲解不曲解,关我何事?倒是梅翰林家的梅小郎君,如果听了你这疯言疯语,倒要对你曲解了。”
“定然如此,宝兄弟已说得很明白了。”
“姐姐这么说,是怕我对宝哥哥曲解么?我可没说宝哥哥的不是啊,只是惊奇罢了。”宝琴眉眼弯了弯,戏谑地说道。
刚才的戏谑中,她将堂妹同贾玮放到了一处,并称梅小郎君会曲解,戏谑归戏谑,但她自是晓得,贾母曾有过如许的意义,欲让宝琴和贾玮攀亲,只是传闻宝琴已许了梅小郎君,这才作罢。
传闻此过后,她未免失落。
身为世家令媛,她见过很多同为世家的后辈,此中或纨绔,或孱羸,或张扬,或蕴籍,但像贾玮如许的并未几见,以父亲的标准来衡量,贾玮无疑超卓,很不简朴,是她心中可贵的男人形象。
宝钗莞但是笑,她只是讽刺堂妹一句,自不会当真同她置辩。
但究竟上却并非如此。
面貌上,她或许会比堂妹稍稍减色,但无疑皆是出众。
是以想像畴昔,应当是贾母过于宠嬖贾玮这个宝贝孙儿,担忧她实在夺目过人,将来辖治了贾玮。
想通了这点,让她相称无法。
她同贾玮之间的金玉良缘,也不知何时才气得偕。
“那mm就等着十五夜罢。”
三人进了园子,相互分开,贾玮直接回到怡红院,宝钗宝琴俩姐妹提着灯盏,渐渐往衡芜苑而去。
俩人并肩向前走着,随口扳谈,一团团白气从口中呵出,在清冷的氛围中散开。
宝钗回应了一句,顿顿语气,“mm不消惊奇,男人在外头做事,若无呼应手腕,谈何立品?特别商途诡诈,民气排挤,宝兄弟这么做,应当自有他的事理……”
此时夜深,天空寥寂,冷月微光,四周氛围冷洌,包拢而来。
刚才堂姐提及梅小郎君,她害臊是害臊,但因为心中评价到贾玮,是以联络起来,倒是考虑起这位尚未会面的将来夫君究竟是个如何的人物,这门婚事是父亲做主,谈笑间就同梅翰林定了下来,当时她不过十一岁,梅小郎君大她两岁,也不过十三岁,直到两年后的本日,俩人一面也未见过,实在她是无从鉴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