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商言言,他虽与陈掌柜是老熟人,但也并不忌讳同金福斋的老敌手青云轩谈买卖。
青云轩同金福斋算是都城顶级珠宝业的老敌手,青云轩一向略处下风,本年三月间,金福斋推出那件颤动一时的精彩金饰,更令青云轩相形见绌,直到半年后的现下,影响减弱,景象才垂垂窜改。
“贾社长,台端光临,有失远迎。”
此话他本来就筹算问,但在乎别传闻金福斋收买了两样金饰新款式后,此时提及来,倒是不复要力压金福斋的心机,而是想要捞一根拯救稻草的感受。
贾玮短短数月间,成为都城风头极劲的名流,各种事迹传播甚广,罗掌柜做为都城商界名流,出入各种应酬场面,对于贾玮这位少年名流的事迹,也略有耳闻。
他同陈掌柜同为珠宝业的老商贾,现在略略思忖,便明白金福斋的筹算,不由唉声感喟地说道。
此事没甚么可瞒的,据他预感,金福斋在年后便会推出第二件按照他的新款式加工而成的金饰,到了当时,他向金福斋出售两件金饰新款式的事儿,压根就不是奥妙。
但眼下的贾玮的答复,倒是让他始料不及,大吃一惊。
眼下两边面劈面坐着,氛围和谐,宾主尽欢,他自是不会错过这个刺探的良机,也才一盏茶的工夫,便迫不及待地提及此话题。
“罗掌柜,不瞒你说,金饰新款式我还是有的,也不减色于前两件。”贾玮视野投畴昔,安静地说道,“不过,我并无出售的筹算……恩,你听我说……”说到这里,他打了个手势,止住了罗掌柜的插话,“……不是我不给你罗掌柜面子,我同金福斋的陈掌柜也是这么说的……提及来,金饰新款式于我而言,非常贵重,当时我出售两件,只是为了筹办道试训导班,系不得已而为之,是以筹集到了充足的资金,就不再出售……现在更不会出售……”
“罗掌柜,这位是我们燕京晨报社的贾社长……贾社长,这位便是青云轩的罗掌柜……”
贾玮向金福斋出售金饰新款式一事,在商界中,已是尽人皆知,并无疑问,他扣问此事,实在倒不在于向贾玮本人求证,更多的是挑起话题。
两边笑容满面,拱手为礼,随即分宾主坐下。
如此,难道金福斋又要占尽风景了?
“对,两件。”贾玮点点头,语气必定地说道。
不料,未等他前去拜访,本日贾玮竟主动登门,实是令他又惊又喜。
“这倒是……这倒是……”
很快,话题转开,两边谈到了购物赠阅的合作事件上。
闻言,罗掌柜不由懊丧,他听得出贾玮是实言相告,并非随便对付,便也不再多言,只是出于贩子的风俗,说了一句,“既是如此……就当鄙人没有提及……不过,万一贾社长将来或有出售的意义,还请头一个考虑我们青云轩……”
一名十四岁的少年能做到这个境地,不管诗文、慈济、贸易、皆是不俗,确切令他诧异及感慨,听起来是当传奇来听的,特别是贾玮在贸易方面的事迹,让他兴趣稠密,这此中又以贾玮向金福斋出售金饰新款式的事迹为甚。
是以当时听到这个事迹,他便对尚未会面的贾玮印象深切,而后林永福代表燕京晨报社,登门商谈购物赠阅的合作事件,他便动起了心机,一向想要找个合适的机会,通过林永福同贾玮见上一面,刺探一番金饰新款式的景象,如果贾玮手中另有,他不吝花重金买下,借此压上金福斋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