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恒听了,点点头,表示明白,但真正提及来,他对向成人讲课发蒙的安排有些不觉得然。
“先生何出此言,门生此次拜访,恰是有借势先生之处,还望先生勿要推让才好。”
“赵先生,此事可分歧于创办道试训导班,倒是件长长远远的事……”见问,贾玮便浅笑向赵恒提及创办义学之事,一起说下来,“……恩,东西南北四城各三所义学,现在义学地点皆已选定,各付了一年的房租,义学称呼也已制定,称为‘树人堂’,昨日这十二所义学已在府学衙门完成报备……门生拟请先生担负这十二所义学的主事,薪酬方面,自是从优,月薪十两银子……不知先买卖下如何?”
在贾玮的设法中,义学主事尽管束学及讲授相干的平常办理便可,是较为纯真的事件性职务,不需求应酬来往,不需求开源节流。赵恒此人,他自是清楚,有些墨客气,不大晓得世务,但为人朴重仁慈,做事当真勤谨,如果当官,恐怕不是块料子,但担负义学主事,以他的品性同一向以来的私塾讲授经历,倒是再合适不过。
东西南北四城的十二所义学选址,是他亲身带人跑了两日定下的,此中一所,就在他东城私宅那边的吉利坊内。这十二所义学,大略算下来,包含房屋房钱、塾师薪酬、书籍文房四宝用度、桌椅板凳,以及一些需求的打算外开支,等等,如果每所义学百人范围,约莫一年要开支二三千两银子。
“慎之……你刚才仿佛提到向成人讲课,为师没有听错吧?”赵恒这时宁定下来,回想此前贾玮的话语中,模糊提及这方面的内容,不由迷惑地问道。
“……本来赵先生便在本坊内谋了个私塾先生,倒是比先前更好了,上午上完课,走几步便到家了……”赵恒毕竟是曾在贾家家塾任过教的,留下过详细住址,贾玮依着住址,并没费甚么工夫就找到这里来,现在聊了几句,体味到赵恒当前的谋生环境,便浅笑说道。
锦瑟出炉,流行都城,贾玮童山诗会以后的事情天然也传到赵恒耳中,眼下睽别一阵,贾玮俄然到来,两边相见,令他非常感慨。
上回道试训导堂创办,他从贾玮手中拿到了一笔丰富的银子,靠着这笔银子渐渐补助家用,家中的日子方才不致过得宽裕,不然,都城居不易,单靠他一月二两银子的私塾薪酬,一对伉俪,四个孩子,一共六口人,的确比那些引车贩浆之流还要艰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