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帘一掀,一名十三四岁面貌清丽的小丫环端着水盆出去,上前奉侍季谦梳洗。
“禀四爷,昨夜你在此独酌,喝高了,小的想着四爷平时也没少在这书房内睡,是以就自作主张,将四爷扶上床睡去了……”冬儿垂手回着季谦的话。
“奴婢不敢……”春雪小声说道,内心头却止不住战战兢兢,四爷喜新厌旧的脾气合府高低都清楚,一旦成了他通房,玩腻了,顺手便能够被打发,但他脾气暴戾,凡是他院里的丫环,又没有哪位敢违背他的意义,她也是如此。
……
季谦视野扫向书案,上头几个小洒坛子东歪西倒的,“……昨夜我竟喝得如此短长……记得,记得,昨夜我像是出去过……去哪儿如何想不起来……”
“哈哈……”望着春雪小绵羊似的模样,季谦对劲地笑了两声,托着下巴的手顺势向下滑去,伸入她的领口中肆意揉弄起来,浑然不顾春雪悲切的神采。
她只是怨本身命苦,好好的在大奶奶屋内做事,竟让四爷讨了来,这身子必定是保不住了。
“四爷……你昨夜去了烟湖了……”冬儿游移地接口道,他现在又怕提起这个,又不敢不提示,一面说着,一面悄悄向后退了两步。
答复她的又是一记重重耳光,她半边脑袋晕了晕,季谦的声音冷冷传来,“小贱人,我让你走了吗?”
如许的话题转来转去,说的人和听的人,未免都带着好笑的心机,对季谦的幸灾乐祸、对贾玮的羡慕妒忌天然也都有,或多或少,当然,撇开这些,对唐小青此举的观点,倒是都持认同态度,不管如何,推己及人,换了本身,也必定愿同锦瑟的作者泛舟一夜,而非甚么诗魁,何况在大家的看法中,女子嘛,也不消太信守然诺的,唐小青能对付一下季谦,就算不错的了。
他昨夜去了烟湖,只待了不到半个时候,唐小青便借端拜别,他天然不傻,前前后后联络起来一想,就明白她的心机究竟上放在贾玮身上,之前他传闻唐小青也下了帖子给贾玮时,已感觉相称不快,现在再遭到她礼遇,更是肝火大炽,他本来行事就强势,极好面子,此事让他自发颜面大失,越想越是不甘,对唐小青和贾玮俩人充满了恨意,返来后,咬牙切齿,气急废弛,不觉喝得酩酊酣醉。
南城,季府,季谦所居院落的书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