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捧着洛瑾瑜的小脸打量一会儿,忽的拍掌讽刺道:“甚么公子天孙,谁也配不上我们瑜儿,我们榜下捉婿如何?找个状元郎做夫婿可好?”
洛诤打了个饱嗝,脸红红的左顾右盼,一阵点头晃脑后,眼睛几近贴席面上了,手里的筷子“咔嚓”“咔嚓”响了两声,猛的戳向了熊掌,一阵捣鼓,叼起一块肉皮塞进了嘴里,咬了两口就又打了个饱嗝。
“我们公主有言在先,若二蜜斯不来,她是要亲身来请的。鲁国公夫人,您年长,见多识广,但是晓得的,敬酒好吃,这罚酒可难吃。”神态倨傲。
洛瑾瑜清脆应着,回身拜别,待分开了瑞华堂,走在双燕桥上,她便嘲笑起来,心想:我要一只猫,你就在阛阓上,让个下人草草给我买一只杂种,今儿如果洛瑾瑶要一只猫,你不知要打收回去多少人,散出去多少金银为她寻摸名种,口里说的天花乱坠,待我和待洛瑾瑶是一样的,满是狗屁,你也只是做给外人看的罢了。待我也不过是打发叫花子罢了,说那些话又做甚么呢,如果想哄的我感激你,那是做梦!
瞧着这三个男人都喝懵了,这花魁唱曲儿的也不唱了,偷偷摸摸端了桌上的一盘鲍鱼,一碗鱼翅就躲到一边吃去了。
钱金银东倒西歪站起来,在洛诚脸上一通乱摸,醉眼昏黄,半睁不睁的道:“咦?嘴呢?”
“大伯母,您又拿我讽刺。”洛瑾瑜低头做羞怯状。
“这有甚么,你又不是要养甚么奇怪物,不过是几只猫,几只猫大伯母还不能满足你?”周氏嗔了洛瑾瑜一眼,转眼笑道:“我已叮嘱周大师的了,让她归去跟她男人说了,等出去采买的时候就顺手给你买一只返来。”
一霎,酒水咕嘟嘟从他鼻子眼里喷了出来,洛诚几乎一口气没喘上来晕畴昔,一巴掌挥开,一拍桌子道:“你?!”
“我?”钱金银一屁股坐椅子上,晃晃酒壶,摔碟打碗,“来啊,再上一壶状元红。”
“嗳。”
酒楼掌柜一听,放心了,“我还当是一伙吃霸王餐的呢,原还是王谢公子,那可不能怠慢了,来啊,派两小我去鲁国公府报信去,就说他家大爷在我们酒楼吃醉了,让拿银子来领人。”
花魁便笑道:“我认得这个穿青缎子长袍的公子,他是我的常客,乃是鲁国公府的大爷,他没银子,他家里可有呢,少不了你的。”
“大伯母,一大师子的事儿都要您来筹措,忙的脚不沾地的,瑜儿不敢滋扰,这就归去了。”
钱金银从桌底下爬出来,踉跄跄站直了,提着酒壶一摇三晃往外走,喊道:“没酒了,上酒。”
钱金银又灌一杯酒进他的肚子,还要再问,这洛诚一个激灵坐直了身板,钱金银猛的将酒水往本身脸上一泼,“咕咚”一声往桌底出溜了下去,那洛诚晃了晃头,一阵眼晕,往桌上一趴打起了呼噜。
洛瑾瑜喜不自胜,忙忙的起家施礼,打动道:“还是大伯母疼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