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果然是没白疼你的,谦哥儿,娘还要时髦的金饰戴,春夏秋冬每一季,你莫忘了提示你大伯母,把我的分离送来给我,还是布匹毛皮等等,可都记下了?”
“大!大!大!”一个模样还算周正,额头饱满的赌徒挤在人堆里,死死搂着跟前的一堆银子、银票、地契,瞪着桌子中间的色子盅,赤红着眼睛扯着嗓子喊。
洛谦内心却对周氏生了惭愧和感激之心,只感觉大房是真的对他们三房仁至义尽了,是他们三房对不住大房,不免发誓将来如有了出息必然回报。
“是。”这“行脚商”非常镇静的点头,冲动道:“主子最喜好坑人了,坑一回人主子浑身舒爽。”
实在是孙菲儿心中有鬼,她亲眼目睹洛诚之死,虽没看清是谁杀的,但却思疑俄然呈现的钱金银,如此不免就思疑周氏此番是要杀她灭口。
打赤膊的行脚商对着洛诤按了指模的契书吹了口气,踢他一脚道:“这五百两银子你筹算甚么时候还?我后儿个就要回故乡,容不得你迟延。我也探听过你,不就是背靠鲁国公吗,我不在燕京讨糊口,不怕你抨击,何况我也把鲁国公探听了一遍,听人说鲁国公是个极其朴重的人,恰好,你若不还银子,我就找上门去。”
赶紧转头就瞥见一个面貌平平的男人近前,穿戴打扮亦是浅显,那沸腾期盼的心瞬息就淡了,双眸也暗淡无光。
红薇在前头走,孙菲儿就在背面小声的抽泣,走了一起,孙菲儿就哭了一起,仿佛是要上断头台似的。
“主子,我把那小子套出去了,您看。”行脚商将五百两的契书递上。
洛文儒却一拍本身脑门,回身又回了瑞华堂。
天上飘着毛毛雨,落在身上连衣衿都沾湿不了,反倒是给亭台楼阁,水榭花圃添了些昏黄意境。
“你除了会说这一句还会说甚么,你也是个白眼狼,我真是白疼你了。”三夫人“嚯”的起来,对着洛谦的脸就是一通扇,噼里啪啦,半晌工夫洛谦的脸就红肿了起来。
出了赌坊,走几十步就是一条暗巷,巷子里头靠墙站着一小我,不是做了一身贩子打扮的钱金银又是哪个。
钱金银发笑,拍了拍他的肩,转成分开。
孙菲儿大大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