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便在内心又把周氏嘉奖了一遍,目光真好,真会挑半子。
对于一幅画卖到了十万两的高价,现场最欢畅的莫过于荷官了。
此番,他活罪难逃!
李斌面色微变,但也仅是如此罢了。
诸人哗然,冲动的站了起来。
李斌呆住,不信邪的亲身验看,一一数过以后就慌了。
李斌强笑一声,“禄亲王,饶小侯一回可好?”
但想掷出十成十,能够吗?
十之有九,除非李斌能掷出十枚正面,不然就是完整的输了。
李斌一败涂地!
洛瑾瑶一听放下心来,笑道:“看那些人的反应,我还觉得一百万两银子很多呢,吓死我了。不过,阿谁讨厌的家伙总赢,我实在看不过,若真有气运之说……”
“哈哈,好,世侄女果然福泽深厚。”
顿时白了脸。
“有。”遂即让人去把候在内里的老孙叫了出去。
洛瑾瑶心想,我是重生返来的,且家世也算显赫,若真有气运一说,谁的气运能比得上我呢?
禄亲王就笑道:“世侄女放心,你受的委曲,伯王给你出气。”
望一眼俊容涨红的李斌,虞良义轻吐二字,“蠢货。”
十万两银子有多少洛瑾瑶不甚清楚,但看上面那些人的反应她也晓得了,十万两银子就是豪赌了。
洛瑾瑶也低声道:“夫君,我们不斗了,这幅画我不要了。”
洛文儒悄声安抚了洛瑾瑶几句,随后朝钱金银对劲的点头,在深知对方身份后,不骄不躁,不急不怒,不硬碰硬,而是以智谋挫败仇敌,损他切身好处,这个半子真是没得说。
洛瑾瑶见此从速把钱金银拉到一边,“夫君,你沉着一点,我们不斗了,那画我不喜好,一点也不喜好了,我们回家。”
站在台子一角的老孙往怀里掏了掏,颤颤巍巍的拿出厚厚一摞金票,“主子,您可三思啊,这些但是您全数的产业了。”
在此期间,十枚金币始终未曾分开过他的手。
他随身照顾十万两的金票,那是他爹给他让他来扑买书画的,那银子不是他的。
“论起鲁国公,就不得不提鲁国公夫人,出身山东周氏,母亲是荥阳大长公主,父亲是北圣周一圣,清远书院桃李满天下,清远善堂,名誉传天下。”
他平素虽喜豪奢,那也不过是拿了家属的资本来用,只要他开口,有的是人送他美人、宅邸、古器美玉等等。内里人看他是光鲜,可每次华侈完以后,轻则被父亲怒斥,重则罚跪祠堂。
“美人发怒也这么勾人,你且等着我。”
荷官分开后,围观者皆哗然,嗡嗡的群情起来。
李斌热血上来,冲口道:“彼时我气运正盛,而你看他一副落魄的败相,天然是我赢。”
老孙怀里抱着一个印花镶金边的紫檀木匣子走上赌斗台,将匣子放于桌上,悄悄退到一边。
只因他父亲早有警告,不要招惹鲁国公府,更不要招惹山东周氏。
钱金银将匣子翻开推向荷官,请荷官盘点。
这般如高岭之花的冷傲模样,令平素被女人宠着的李斌深觉风趣,便道:“与美人斗更成心机,来吧,美人先请。”
上面的人纷繁侧目。
“她叫洛尚书做爹,那不就是鲁国公府的那颗掌上珠?”一人惊奇的道。
禄亲王点头,还是笑眯眯的,“谁让你嘴巴太脏太贱呢,本王听了浑身不舒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