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现在,宋银河才真反比及了他最想要的东西,此前统统的等候以及支出,在这一刻都显得无足轻重。任是宋银河这般铁石的心肠此时竟也生出几分罕见的酸楚来,酸楚当中又生出无边的欢乐。他踌躇半晌,终究低着头吻住了谢池春的唇,第一次慎重其事的与她告白:“我爱你,池春。”
宋银河心口微微一动,伸手搂住她的腰,点了点头,想了想后又道:“到时候,我帮你脱嫁衣......”他这话还真有点地痞德行。
暮年的时候,七皇子出世,天子爱重皇后,自是寄予厚望。只是等着七皇子越长越大,天子天然也看出了这独一的嫡子资质平常,不堪皇位。可他因为独宠皇后之故,子嗣甚少,真要选也选不出几个来。更何况,那是元嫡之子,倘不能继位为帝,来日新君即位怕就是一根眼中刺,许是连命也守不住――似光武帝嫡宗子刘疆,虽是封了个东海恭王,但是连三十五岁都没活过。天子爱屋及乌,宠爱嫡子嫡女,私心与大义总也定不下来,迟迟不肯立储。
话虽如此,宋银河内心头仍旧有些不欢畅,不免暗自抱怨了一句:也算是齐天乐好命,倘能再给他一年,必能揪出人给杀了,也算是少了个心头大患。
约莫是相互互白了心迹,谢池春和宋银河去京的一起上都非常的甜美,宋银河总算晓得了为甚么古来为美人倾城倾国的昏君会如此多。虽说京中环境告急,可他们两人却也可贵的忙中抽暇四周转了转,一起上买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非常做了一些不称身份的“傻事”。直到入了都城,两人方才收敛了一些,谢池春还特地交代了宋银河:“父皇病重不好起家,传闻是让皇弟代为郊迎,到时候,你态度好些,可不准给他丢脸。”
宋银河只感觉颈边又疼又痒,赶紧伸脱手按住怀里乱动的谢池春,瞪了她一眼。
谢池春的眼泪簌簌的落下来,没有一点声音,就滑落在唇间。
宋银河被她看得心痒痒,不由自主的便被她最后那声“宋大驸马”给逗得笑了起来。他悄悄的低了头,把唇印在谢池春的眉心,谨慎翼翼的吻了吻,只感觉心也和唇普通的软了下来。
这句话,他们来西南时,宋银河亦是说过,可横在他与谢池春之间的倒是陌生、讨厌、思疑以及痛恨。
人间最难坦白的便是密意。他们朝夕相处了将近两年多,谢池春自是明白宋银河统统的放纵下藏着的是甚么。她或许曾经在深夜里展转踌躇了好久,可她到底还是把林皇后的事放下了。
宋银河垂下眼看她,见她眼睫纤长如同蝶翼,再无半分不满,点头轻声应道:“也对。”
宋银河当真想想,偶然候还真挺了解天子的。
谢池春不一会儿便又重新笑着起家来:“很晚了,我归去歇息了,你也早点歇息。”
宋银河的确感觉本身养了一只猫主子,伸手替她顺了顺毛理了理有些混乱的鬓角,反倒还要接着哄人道:“另有三颗雪莲丹呢,你夙来惜命,必然会很喜好,对不对?”
她言语和顺,神采亦是非常动听。那双桃花眼里似是含着盈盈一脉水,眸光似水,傲视流波,纤长微卷的眼睫则染着一层薄薄的灯光,乌溜溜的眸子子跟着一转,竟有几分勾人的和顺。
宋银河自是看清了她眼中逼真的打动,怔了怔,然后伸手回抱住人,一时候心中很有些庞大,好一会儿才道:“......小牡丹花,我老是会帮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