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他们来西南时,宋银河亦是说过,可横在他与谢池春之间的倒是陌生、讨厌、思疑以及痛恨。
宋银河点点头,坐在原处看着她走,一句话也不没多说,只是在内心冷静想着:罢了,再等四年便是了。
工夫如同一去不回的长河,浩浩汤汤的流淌而过,洗尽了无数的恩仇情仇。现在再说这话,他们都已然与当初截然分歧。
谢池春看了京中的来信,终究还是下定了决计:“不能再在西南担搁下去了,要不然,皇弟性命堪忧。”她亲手将父亲赐下的毒酒递与母亲,眼睁睁的看着生母死去,自是把独一的同胞弟弟看得极重。
谢池春自是不晓得宋银河内心的小九九,闻言非常打动,上前搂住人,仰着头看他,小声道:“感谢。”
宋银河的确感觉本身养了一只猫主子,伸手替她顺了顺毛理了理有些混乱的鬓角,反倒还要接着哄人道:“另有三颗雪莲丹呢,你夙来惜命,必然会很喜好,对不对?”
直到现在,宋银河才真反比及了他最想要的东西,此前统统的等候以及支出,在这一刻都显得无足轻重。任是宋银河这般铁石的心肠此时竟也生出几分罕见的酸楚来,酸楚当中又生出无边的欢乐。他踌躇半晌,终究低着头吻住了谢池春的唇,第一次慎重其事的与她告白:“我爱你,池春。”
就像是她说的,林皇后之事,错的并不是告密此事的宋银河,她所能做的便是不迁怒,放眼将来,让此事就此随风而逝。
宋银河自是看清了她眼中逼真的打动,怔了怔,然后伸手回抱住人,一时候心中很有些庞大,好一会儿才道:“......小牡丹花,我老是会帮你的。”
谢池春不一会儿便又重新笑着起家来:“很晚了,我归去歇息了,你也早点歇息。”
以是,天子一面在京里给三皇子等人铺路,一面拖着不立储。西南打了两年,天子便拖了两年,直到他病倒,朝中立储之声越盛,储位之争更是愈演愈烈,再不好拖下去。
这类事上,宋银河也不与人唱反调,反倒点点头,笑了笑:“那便归去吧。”他懒懒的想了想,理出些眉目来,缓缓的道,“我和你一同回京。把玄铁骑留下,有郑达在这看着,虽不能完整剿除齐天乐那一班乱军,但总也不会出大事。”
人间最难坦白的便是密意。他们朝夕相处了将近两年多,谢池春自是明白宋银河统统的放纵下藏着的是甚么。她或许曾经在深夜里展转踌躇了好久,可她到底还是把林皇后的事放下了。
谢池春静了一瞬,笑了笑,悄悄道:“也是你的弟弟啊......”
谢池春最是惜命不过,听到这话终究心动了。她眨眨眼,展颜一笑,忽的一派欢乐的回身抱住那人的脖颈,一只手抓着他一缕落下的乌发,一只手揽住他的肩头,抬头在他额头落下一吻:“很对很对,我很喜好!我就晓得你待我最好了,宋大将军,宋大驸马~”
齐家在西南运营极深,哪怕是宋银河来此之前都已筹算好了:先诛了西南王府统统人,再平乱安抚几年。厥后谢池春一时心软放走了齐天乐,使得西南高低乱甲士心不散,时不时得便起乱子,宋银河只得想着要多打几年,揪出齐天乐杀了,才气把齐家连根拔去。
话还未说完,谢池春已探头在他脖颈一处悄悄咬了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