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无忧早推测他会如此一说,道:“大人放心,无忧并不想将表哥带走,只是,无忧想出来看看表哥。”
洛无忧也没有在乎,毕竟她是女儿家,这些当官儿的,有哪个能看得起女儿家的,更何况,她的春秋也摆在那边,也无怪这个老呆板会不信。
死时才十八岁,当时娘云逝不过半年,大表哥便又出了事,外祖父外祖母深受打击,一夜之间向来结实的外祖父变得白发苍衰老了十岁不止。
肖庭忠眼眸一转,看向洛无忧的神采更加的冷硬,声音也是斩钉截铁。透着一股峻厉:“顾至公子的确在此,不过,本官不能让你将他带走,至公子曾与流民有过打仗,染上了疫症,且病情较重,必须被断绝。若县主将他带出去,传染了别的人,信赖县主也负不起这个责。”
她娘姓顾,也就是说能够是顾家的本家人?
较之丰洲,齐洲受灾较轻,有灾黎涌入,肖庭忠自是找了地点将这些人安设,可没想到,却害得齐洲城中百姓也遭此灾害。
“是。”齐江心知肖庭忠动了怒,赶紧回声。
更多的人脸上,倒是死灰普通的绝望。
无忧话未说完,便被肖庭忠截断,齐江已伸手作了送人的手势,难怪寒濯会说肖庭忠是个呆板之人,连话都不让人讲完。
有兵士快步下了城楼,将城门翻开,却也只开了一条缝儿,仅容洛无忧与寒曜两人通过,迈过城门,洛无忧回身,看到守在城门外的很多百姓,正往这边疾奔,目睹城门再次被封闭。
肖庭忠瞥了一眼齐江,面色微愠:“这里都是传染疫症的人,齐江,为何不带县主在城中安设,反将人带来这里,本官不是说过,除了官府中人,别的人一概不得靠近吗?”
顾家在齐洲城也算是大户人家,当年顾老爷也曾做过官,只可惜,厥后却获咎了朝臣,遭贬回到了齐洲。
心中暗恨本身自作主张,却还是奉告了洛无忧道:“县主,奉告你也无妨,他就在西边儿最偏的那间屋子里。”
“县主你快放开大人……”
衰弱的喊了一声:“不要碰我,会感染的。”
“肖大人他带着府医,去了断绝区,检察得病者的病情。县主若想见肖大人的话,不如去知府衙门等待,我先去派人告诉知府大人。”
没有人想死,可这四全面都被府衙设了路障,派了弓箭手扼守,有人逃遁,都会被当场射杀,底子没有人能逃出去,只能在这里苟延残喘的等死。
齐江提及此事来都是一脸的仇恨,对丰洲知府的官员更是破口痛骂。城中不止有百姓,另有他们的家眷,之前卖力安设灾黎的一些衙门捕快,兵士及其家人,有很多也染上了疫症,被一起隔分开来。
以是,齐江和洛无忧施礼,倒也不算逾礼,洛无忧回神,倒是微微侧身让过,直接出声道:“齐大人有礼,不知知府大人现在那边,我有首要的事,想要见知府大人。”
从齐江一起上的论述,洛无忧与寒曜也晓得了大抵的景象。
“齐洲城守备齐江,见过升平县主!”城守备五品武职,说来与洛无忧的县主品级不异,但是,洛无忧的县主,倒是有封地的。
这世,她重生了,且还拜了师父为师,成为鬼谷的传人,她又如何能让那些事,再产生一次?
这肖庭忠,约莫是将她当作了那些纨绔的世家后辈了,想来个上马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