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钦莫名地看向远处的陈彩,却接到陈副统领一样的思疑目光。
直到看着陈锡连滚带爬地逃进了乘风宫正殿,曹钦才拉了缰绳,然后抄起他的青龙长戟,一步夸上马来。
陈彩刚要开口,曹钦就道:“你看着这里,我抽调北翼两千兵力,围堵占星虎,他带了人往释门寺去了,灵佛有难!”他说话语意沉稳,涓滴没有因方才产生的事而有所震惊。
又是一声“噗嗤”,曹钦轻巧地将长戟拔了出来,看了看软倒在地的二人,目光又扫向一旁。
不过他的这些心机早已被曹钦看了个明白,陈锡离得他越远,反而更利于曹钦的长戟作战,那玄青色的瑰光自他手中翻转,一个乘风破浪的横扫便堪堪掠过陈锡的当胸,将他几近逼上马来。
……
曹钦正思忖着,那头本被攻袭得万分狼狈的陈锡则顺势一个翻滚,离开了曹钦的长戟之下,踉跄着便往不远处的乘风宫奔逃而去。
陈锡吓了一跳,手里的匕首重了下,赵勉的脖子上就立时多了一道口儿。
曹钦皱起眉,他也知此行危急,可宫中御*对禁军的包抄之势已成,如果一下子带走几万人,那便即是给禁军开了流亡的口儿,穷途末路的禁军在京中如果乱窜,这么多都城百姓,结果的确不堪假想,与其如此,只要曹钦本身冒险。
既如此,连顾相檀都允了这体例,曹钦自也未几过问,只派了人在临县守着,如果瞧到追击的人去了,不管太子妃和皇后是死是活,贰内心也都能有个衡量,却不想现在那些看管的人等了一整日都不见半点追兵的影子。
便在这时,几名信使穿过层层混乱吃紧赶到了曹钦面前,曹钦一见他们呈现,便知情势有变。
那五万人去哪儿了?
陈彩本来被殿中倒在血泊里的二人惊道,忽的闻声曹钦的话又不由一怔,脑中极速翻转着,差未几已是会过意来:“可如果占星虎在那边,对方足有五万羽林军,将军如果只带两千兵力如何对抗?”
曹钦眯起眼,视野自陈锡渐渐转到了赵勉的脸上,眼中显出丝丝缕缕的恨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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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在统统都想明白的栾禹心知为时已晚,他望着日出之前最最沉黑的天涯,眼中暴露无边的狠戾来。
“我……我不知,晓得也不会奉告于你……”
陈锡不言,曹钦又蓦地喝了一声:“在哪儿?!”
他一向握在手中的长戟,现在有大半没入了太子赵勉的胸腹只中,直接穿透而去,连带着将他身后的陈锡一道狠狠地钉在乘风宫的大殿之上,喋血满地。
“呜呜呜……唔唔唔……”赵勉挣扎着瞪大眼。
既如此,他便只要罢休一搏,哪怕死,也要拉上这位矜贵的世子一起陪葬!
一进殿便瞧见陈锡仓促跑向正中被捆了手脚又被塞了嘴巴不能行动也不能言语的太子赵勉。
当时候,顾相檀同赵鸢一道往东而去,一面是不放心赵鸢单身入虎穴,冒险引蛇出洞,另一面则为了麻痹三王和宗政帝的狐疑,因为顾相檀来往于灾县之间于他们已是再普通不过的行动了,这一次也不会引发太大的猜忌。而在此之前曹钦来须弥殿同他们一道参议的那一日,顾相檀让赵鸢给远在陈州的侯炳臣也去了一封信,让神武将军偷偷摸摸地将神武军从陈州调离出来,只是如何能做的神不知鬼不觉不让旁人重视才是最大的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