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鸢比他更不在乎,只低头细细吻着顾相檀的额发,又顺着脸颊向下,轻啄着他的唇角,然后落在唇上展转厮磨。

但是薛仪阳却不答应他就这么等闲死了,他让人将赵典绑跪在木板之上,不审案时也是如此,光阴久了,这把老骨头除了这行动其他的都没力量做了,连腰也直不起来了。

赵鸢一手摸着顾相檀光滑的头发,一手摩挲着兵符,半晌道:“赵则要入御*。”

赵鸢同他一道进门,瞧着歇息和安隐给他净面净手,又换了洁净的衣裳,待歇息又拿了水盆端到赵鸢面前时,赵鸢也未推让,直接打理好以后便让人出去了。

因为所犯法行浩繁,连累甚广,这一审便审了足足月余,堂内所用科罚不知多少,向来眼高于顶自命不凡的赵典早已瘦脱了好几层皮,用他的话来讲,甘愿以头抢地都不肯再受此等折磨。

薛仪阳瞧他模样,想着灵佛怕是听不得如许肮脏的事,因而机灵的收了话,不过还是忍不住劝了一句:“鸢儿内心有怨,灵佛且多多包涵。”

顾相檀放下茶盏,问道:“但是不说?”

近年大邺已有太多兵劫、瘟劫、水劫、火劫,眼看着另有没一个月便又要到腊八了,宫内便要行一个昌大的水陆法会以此祛灾祈福,给那些逝去的千万百姓超度诵经。

相国寺僧众,以观世方丈为首,携观蕴、观正、观渡、观惑四位禅师入京参法,太子妃贡懿陵又以皇孙的名义拿出毕生积储重新补葺释门寺。

“要留多久?”

这事儿顾相檀早传闻了,七世子先去找的渊清,渊清没允,他便掀了袍子在营帐外一跪就是三天三夜,到现下怕还是没有起来。

赵典仰天长啸,但干涩的喉咙却只收回极细的哭泣之声,听来分外不幸。

顾相檀一瞬恍忽后,用力点了点头。

顾相檀沉默,只伸手抱住了赵鸢的腰,将脸埋入了他的怀里。

十月月朔,叛贼睦王赵典起兵造反犯上反叛之案在京中开堂,由都察院御史亲身坐镇,又有左相傅雅濂、御史大夫薛仪阳等在旁监察,起先不过审出三王在朝时营私舞弊、分朋树党,后又牵涉到右相、礼部尚书、刑部尚书等六部几十位曾收受贿赂,身形不正的一品大员连坐,而更加让人惊诧不已的是查抄三王府邸后寻出的一系列通敌叛国的罪证,赵典和其子赵界不但早有谋反之意,更勾搭南蛮外贼搏斗裕国公阖府、还在宗政十一年腊月初八毒害宫中贵爵臣子,绑走灵佛,又放火焚毁释门寺同其僧众,所犯重罪的确罄竹难书,一时震惊天下,大家皆恨之入骨!

这公公话才落,本来蒲伏于地的赵典猛地便像条濒死的鱼普通扑腾起来,他沙哑着嗓子竭尽尽力的喊道:“赵、赵攸……赵攸……你竟敢……本、本王是赵家嫡派……你竟敢……”

赵鸢没有再问顾相檀,也没有再说话,他只是紧紧将顾相檀抱在怀里,二人相依偎着共度这寂寂长夜……

顾相檀和左相、御史大人、六世子等人亲身去到城门外等待,又安设了住处,陪着去了宫中的佛堂参拜,观世方丈并未问起宗政帝,顾相檀也没提,不过这么一通忙活再回到须弥殿也已是银月高挂了。

赵鸢撇了撇嘴,无所行无所不可:“你感觉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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