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县民风浑厚,明显公众对这苦余非常尊崇,听不得外人说上一点是非。
赵鸢淡淡道:“起初在陈州镇守时,有几日便来过此地。”而在当时候,他便已经做着筹算,有朝一日会带着顾相檀枕山栖谷,遗世独立。
比及赵鸢拉着他进了一家小饭店,几人坐下点了几碗寿面后顾相檀才恍然想起。
顾相檀直愣愣地看着赵鸢,半晌才道:“羿峥曾给过我酿酒的方剂,但是我没细看……”语气里非常可惜。
顾相檀想了想:“小徒弟的意义我明白,大师都是修佛之人,慈悲之心可感日月,来时路上,我等也遇了很多大师神医,病症实在迟误很久,再等不得,如果大师实在有要事在身,那我们也只要告别,早早再寻下家了。”
“甚么日子,牛郎织女的日子啊,这同和另有甚么干系?”歇息用心道。
“施主远道而来,诚恳可证,小僧天然不该怠慢,不过你们也瞧见了,百姓太多,小僧要将你们放出来……”小沙弥梗着脖子道。
“苦余大师?这里有庙?”安隐问。
“那本日也是有道场么?”
顾相檀上前一步,幽幽开口。
这山野小县,读过书的都没见几个,更何况如此伶牙俐齿的了,沙弥明显被怔住了,一时嘴巴张了张都没想到辩驳的词儿,方要策动四周的人一道来抵抗,便听得一道温润的嗓声响起。
一行人在屋内做了番简朴的休整,顾相檀又安息了一阵,赵鸢瞧着他精力头还算不错,观蕴禅师在那段光阴的保养见了功效,顾相檀现在行走跑跳已是无甚大碍了,不过赵鸢还是万分谨慎,只说出去一个时候便速速返来。
“哪能啊,同阎王老子讲价可不是那般轻易的,苦余大师到底是*凡胎,一日也就只能做一次法,如果错过了,只能等下一次了。”
赵鸢接过歇息用娟帕抹净的筷子,递给顾相檀,本来该是在院里用这寿面就好,但他晓得顾相檀大病初愈憋闷久了,便带着他逛逛看看,至于外头的东西自不会让他多吃,不过是图个吉利罢了。
小二嫌他不敬,板下了脸:“本日但是苦余大师的生辰,我奉告你们,上一代灵佛也是本日的俗家生辰,苦余大师得了灵佛真传,特来昭阳县救灾,两人这俗世缘分本就不浅,你们本身衡量衡量吧。”说完,不再废话,竟然独自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番外来一发
沙弥立时黑了神采,刚要呼喝,却觉手腕剧痛,不由扭曲了脸,狠声道:“你、你们是甚么人,苦余大师也敢冲犯,不怕遭报应吗?”
顾相檀面露迷惑,牟飞便向店小二探听。
歇息来劲地趴在马车上一边津津有味地看着一边同顾相檀说道,顾相檀笑意妍妍的听着,本也有兴趣要瞧瞧,但被一旁的赵鸢拉住了。
“今儿个是七夕么?”难怪内里那么多人。
“这话该是问问你吧,我们同这么多人都美意相求,你却阻人来路,如此迟误人道命的事儿,你做的面不改色,岂不是不法,佛祖就在面前,你怎不心虚呢?”歇息哼道。
“这个……”小二不懂,“总之场面可大了,各种金纸宝船都要烧给阎王,不然地府可不放人。”
进了庙门,人潮更是澎湃,很多百姓在大殿前就已经蒲伏在地,又是哭诉又是念叨,想是要恳求大师救救家里的人,只是门边有高大的沙弥拦路,仿佛没有答应,普通人可不那么轻易如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