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理你全明白,就仿佛方丈和禅师也全明白你为甚么会被蛇咬一样。”赵鸢语意淡淡,但部下行动倒是轻缓。
只是感受着顾相檀现在投射来的目光,赵鸢顿了下道,“还行。”
赵鸢看着顾相檀一瘸一拐的盘跚背影,直到他渐渐消逝不见了,才收回了目光。
迅若流风,矫若游龙,一招“青云出尘”使得是一气呵成,教习徒弟在旁看得几次点头。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徒弟便被毕符从后门送了出去。
一眼便瞧见缩在外头的歇息,另有一旁的顾相檀,两人正扒着门偷看呢,也不知蹲那儿多久了。
赵鸢马上缓了力道,但并未放松钳制,制着顾相檀,然后拉下他的足衣,果见那细白的脚腕上现在裹缚了一圈绷带,其上另有淡淡的血丝浮出。
佛教每年都有两次安居修行,夏时一次、冬时一次,各为期三月,统统和尚于寺中坐禅静居,不得外出,为的是埋头自省,早日悟道。
赵鸢不敢居功,只浅言道,“还差些。”
“好玩吗?”顾相檀睁大眼睛。
“我如果你徒弟,我也活力。”
顾相檀眼睛一转,道,“山里湿凉,有蚊蛇鼠蚁不是普通么。”
赵鸢看着那“寿”字未语。
“我之前在都城时没有瞧过,传闻街上会很热烈,另有灯会,你见过吗?”
赵鸢眉头一蹙,抬步走到了顾相檀近前,细细将他打量了一番后,蹲下身要掀他的袍角。
顾相檀也不说话,只闷不作声的哭,赵鸢看了他一会儿,忍不住一旋身挨着他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