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相檀叹了口气,锦妃娘娘待赵则是好,但是赵则若要长成个顶天登时的男人汉,那处地点这上头却一定能给他添上多少助力,幸亏赵则是个励志竭精的杨雄之才,醴泉无源,芝草无根,人贵自勉。
顾相檀一呆,只见赵鸢秀美的脸近在天涯,正微蹙着眉表示他噤声,紧接两道脚步声便由远及近的传来。
顾相檀说:“给赵则看。”说着卷了卷又去找其他的。
顾相檀晓得,就算他不晓得,照赵则的说法,这京里能把贡懿陵的姿色给比的“差远了”的人不过也就一个了。
顾相檀哭笑不得:“你从哪儿听来这些的?”一个少年人,怎会晓得这么多边边角角的事儿。
而赵溯却还是低眉扎眼道:“我家侍从初到宫中,没有见地,不察才冲撞了太子,我代他给您赔罪,请殿下宽恕。”
顾相檀道:“贡家蜜斯一看就是知书达理兰心蕙质的才女,想必皇上也是不舍得她受了委曲吧。”这倒是实话,梅渐熙美是美,但是比起贡懿陵的德才来差得何止又是天上地下,想必几年以内,为了稳住这位太子妃和背后的敬国公,皇上都不会答应太子在这上头有贰心的,顾相檀不得不承认,赵攸虽没有一颗小巧心,但是偶尔看人的眼色倒真是老辣独到,或许也恰是他当年做下了如许的决定,上辈子到最后,才算是勉强保住了赵勉这一脉对于皇位的最后一点念想。
“这启事你不会也晓得吧?”
顾相檀边说,便又拿了几本叠在上头,本身抱着就想起家,谁知还没直起腰来,那书就散了一地,连带着顾相檀本身都几乎摔了个大马趴,幸亏又被赵鸢一把给搀住了。
“溯少爷本日刚来国子寺吧?很多端方还不明白,不是要靠太子渐渐教诲么,太子怎的这般没耐烦。”
“谁呀?”顾相檀转回眼,共同地说。
“见过啊,”赵则点头,“我感觉挺好的,不过……比起太子的心上人来还是差了些。”
“对,灵佛晓得是谁么?”
国子寺的藏卷阁虽比不得宫中的尚文殿卷集齐备,但因着是要给皇族子息看得,以是收纳的大多都是正典的经史子集,稗官别史之类的不在此列,顾相檀上高低下寻了好一番,得了很多藏书,在瞟到最上层的一本古卷后更是尽力踮着脚要从架上抽下来。
下了学后,顾相檀没有急着走,而是把歇息和安隐留在了外头,独自去了藏卷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