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姬?”歇息惊奇,“是不是就是那种……”
侯炳臣哈哈一笑:“还是莫要点破少年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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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禄子自是不知顾相檀之前已遇见过她了,还觉得他们是初见,对于能在顾相檀面前抓到侯炳臣的把柄当然很有干劲,立时道:“灵佛有所不知,现下京中对于侯将军的这桩桃花佳话传得是沸沸扬扬,那女子可算不得甚么王谢闺秀,而是京中最大的销金窟……华琚坊的第一歌姬,秋倚楼。”
而那位女子则在对上顾相檀的一刹时眼中闪过一丝惊然,似讶异又似惶惑,不过仅只一瞬而过,下一刻又规复如常了。
那青年看着还未弱冠,一身粗布麻衣都穿得脱了线,听着高进廷问,头还是紧紧低着也不敢抬起,还是小厮看不下去替他答复了。
侯炳臣接过,递到了顾相檀面前:“前几日陈州的百姓快马带来两个宝鼎檀香炉,是由陈州的能工巧匠用本地的红土经七七四十九天烘烤高温所炼成的,虽不是甚么宝贵的好东西,但也是他们的一片情意,还末了将要将此中一鼎赠送给您,我本想等比及须弥殿亲身拜见,没推测现在见着了,便就直接交予了,还望灵佛能够收下。”
侯炳臣见了顾相檀天然要见礼,顾相檀也双手合十回了个礼。
桌旁几人都讶然,高进廷更是尤甚:“灵佛识得小生?”
高进廷却拦住了他:“等等,写甚么诗?”
顾相檀摇点头:“明显是公子识得我。侯将军并未引见,你便一眼就能把我认出,必是朝中三品大员以上又或其亲眷之人才气得见,且是姓高,除了已故的左相大人以外,相檀想不出旁的了。”
秋倚楼忙道:“是,是倚楼莽撞了,进廷公子不要见怪。”
“进廷公子定是故意上人了。”
高进廷也不敢信赖:“大邺两年前的进士如何会……”如何会沦落到在茶馆给人写诗作画维生?!
小厮忙要去打他,赵鸢却冷声问:“你是进士?”
“大人有所不知,来我们此地喝茶的大多都是些风雅之人,只是这风雅也有真和假之分,像您们如许的,自是不需求有人帮着写诗,但有些腰缠万贯却…… 咳咳,大字不识的老爷也很多,选了我们这儿谈买卖,常常见得风景夸姣,也会鼓起些吟诗作画的动机来,以是……才有他如许的人在的,也算是给贫苦之人混个饭吃吧,但愿大人们包涵。”
秋倚楼点点头,莞尔道:“进廷公子好学问,便是这个意义。”
“陈州红土所烧融的法器乃天下一绝,又是百姓亲身奉送,实乃贵重万分,相檀受不得。”
谁知那青年却猛地打断了他,嗓子也扬了起来:“门生是宗政十一年的进士。”
“小生高进廷。”
顾相檀点头:“很好,茶也好,景也好,人也好。”
“神武将军……”他做了个揖,又看向顾相檀,“灵佛有礼。”
“这……侯将军身边有才子相伴,现下去了可不如何合适啊。”他这些日子和歇息、安隐一道,看着他们对顾相檀说话都非常随便,灵佛又毫无架子,对下人更是从不刻薄,因而学着顺杆子爬得也愈发口无遮拦起来。
顾相檀盯着那青年看了半晌,忽的问:“你是秀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