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又走了两天,终究安然无事地出了芦苇峡。
虽是餐风露宿,行军又有些短促,但幸亏规律,世人对顾相檀也非常照拂,因而还算安稳地行了十来天路,目睹着前头就是芦苇峡了。
安隐却点头:“灵佛说不必劳烦,有皇上调派的侍卫在,这一起行去也无甚高山急水,不过些村庄罢了,约莫十多日就能到,届时相国寺也会派人来接,各位大人可不消挂记。”
顾相檀却也冷下声道:“你若不断,我便自此跳下!”
说罢便派了些兵士沿途清查,即便抓不到人也好威慑威慑。
“灵佛这便要走了?不如末将着一支小队将其保护至北门府也可稳妥些。”这过了北门府,鹿澧自也不远了。
李队长却那里会理,在他眼里,衍方不过是一个小侍从,无经历亦无本领,竟还敢同本身顶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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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有镇有乡,神武军所过之处百姓皆扶老携幼,争睹威仪,另有人不竭送来热汤生果以表情意,但军中夙来有令,如无将军首肯不得收受公众赠礼,以是一旦拔营,副将又会派人将那些东西悄悄地给村民送归去。
牟飞将剑架在那领头贼子的颈项上,毕符则将安隐和歇息扶了过来,两人摔得灰头土脸的,歇息似是有些崴了脚,其他没有伤到。
顾相檀垂眸不知在想甚么,神采显得有些恹恹的,歇息又喊了两声他才回过神来,掀了帘子叫住衍方:“要不要安息一阵再走?
……
不过他们还是慎之又慎地亲身带了人将顾相檀送到了岔道西去两三里处四周,若不是顾相檀执意不让他们再跟,或许这么下去要没完没了了。
“灵佛性命,重若令媛,少爷说过,不管产生何事,皆不能危及到您。”
“咳咳,公、公子,这外头风好大……咳咳,连眼都睁不开了。”
千言万语全汇作一句,顾相檀眸色深重,同赵鸢对视半晌,见他眼中依罕见光彩明灭,顾相檀心头微荡,忙别开了眼,放下车帘,让马夫出发。
“保重……”
却在此时,听得远处马蹄声响,紧接着一席白影便自月下而来,身边还随了两骑快马,风驰电骋普通。
“公、公子,这是……咳咳,如何回事?”歇息已是被熏出了满脸的泪,却还是死死抓着顾相檀不放手。
见得安隐他们摔做一团,顾相檀心头大骇,忙让衍方停下,衍方却恍若未闻,还是快马扬鞭。
这场冰雹雨一下便下了个把时候,好轻易停了后,天也擦黑了下来。
芦苇峡地处大邺正中处,是嵩明湖的绝顶,再下去便是西、北两地的岔道,要去鹿澧则笔挺而行,如果要往陈州则得从峡底绕过群山西去。顾名思义,芦苇峡曾经长林丰草花开遍野,更稀有不尽的芦苇丛层层叠叠,因此得名,只是不知何时起,此地垂垂变得草木萧疏河川干枯,连庄稼也垂垂地种不出一稞了,本来的村户搬得搬走得走,现在放眼望去只剩黄云白草,一片萧瑟。
歇息探出头去瞧了瞧,没多时便吃收缩了返来。
一行人穿过一方枯木林,走了半晌,公然瞧见一个山洞,因而他们便决定在此暂歇,山洞不大,但有些深,里头有四五条道来回贯穿,不过出口就只要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