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谁家熊孩子有如此天赋?
丹壁下的朝臣们手捧清粥小菜,暗中渐渐的勾起了嘴角,为帝者,最忌讳的恐怕就是民望。
钦差的尚方宝剑抵不过傅铭勤手执的软剑,更何况,钦差人在宦海,身后好处胶葛不休,他能动的不过是被人推出来的替罪羊,或者默契折断一些政敌的左膀右臂。
打住,不能在回想下去了。
八百里加急快马奔驰划破了还未消逝的似景烟花。
傅铭天抬头望了望阴沉的天,嘴角挂着一丝的笑意,不是不报,而是时候未到。
鎏金桌案上常日放着的奏折现在被挤到了角落,堆放着厚厚一叠江南百姓万民的膜拜书。
统统人在江南的好处链在短短一个月内都被他给斩断,快的连动静传送都来不及。
他有款项,钱可通神,买得来细作,乃至下得了毒,但是正统的担当人却轮不到他。毒死天子,皇子,另有皇宗子,另有现在大名鼎鼎的祚皇,更不消其他皇室宗亲。
但是目光还是安然,没有涓滴的算计,一如当时请愿,义正言辞,气势汹汹,“祚皇愿为天子利刃!!皇兄,我会尽力养家,让皇兄不在忧患!!再说了……你如果愁白了头发,就欠都雅了,小妾欠都雅了就色衰我就不喜好……”
金陵粮仓大火?!!
特别是思惟上一向没搭上普通轨道,但背景又是可靠的不能在可靠的或人。
一个半月没见,本来耷拉着没有精气神的傅铭勤现在面色红润,满眼都是喜气,另有一丝人气。褪去了万事不管,养尊处优的性子,多了几分历经沧桑的成熟慎重。
一行人沿着巷子浩浩大荡的往回走。
苗条的手指翻着书卷,一副落拓的模样,仿佛浑然没有被接二连三的事件也压的愁眉不已。
元帅跪下,冷静的瞧着床帏里的主子。
胜利明显就在面前,但是他能使得统统策画,但是没有一个光亮正大的名分。
同时帮衬吴家祖宅的小毛贼也多了很多,连宫中也飞进了几只小飞蛾。
成为“光杆将军”的傅铭勤抄家斩官不敷,牵着泥水,一鼓作气,从上而下,一撸到底,查封了为富不仁,官商勾搭的商家。
傅铭天眼望窗外。
不料,还未一盏茶的时候,乖乖上前小声禀告。
这是夸耀呢还是找死呢?!
霹雷一声,一道闪电划过层层乌云。
傅铭哲走着,嘴角暴露一丝的笑意,嘴边倒是嘤咛了一声—“啊!”
站立几人闻言,心下一惊,心中各种猜想吼怒而至。
但是春节的欢闹还未退散,布衣百姓也还未舒口气,飞檐走壁,五大三粗的武举们进京备考了。
傅铭哲半倚雕栏,正得趣的拿着鱼饵喂着鲤鱼。
“朕还没见过赶着送银子上来的!”傅铭天合上书笑了笑,“可贵一份情意,赏柄玉快意,让他归去!”
实在是—
傅铭天手中书啪地一合,脸上挂了层霜似的挤出一丝的笑容,盯着闻良,似笑非笑,却又一言不发。
身为天子亲信,保皇党,早已暴躁如热锅上的蚂蚁。
傅铭天拉长着黑脸,一双手捏得咯咯作响,额上青筋直暴。脑海中勾画着熊孩子作死的画面,为此计背后的主谋冷静的点了个“赞”。民以实为天,在逢年过节烧粮仓,特别是金陵一方之官措置不厉,导致本地粮价飞涨,演变成哄抢烧……一桩桩一环环扣下来,特别他那便宜老祖宗穿越老乡的律法,堆积在一起还真是恶心至极,他少不得又得下个罪己诏。不过这是被逼急了跳墙,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