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我在屋里闹了半晌,非论春白同杏儿如何说,林花枝是一根筋到底说不穿就不穿。
和那几位蜜斯说了一阵子话,杜映莲抬眼四下看了看,看到林花枝时,不由眼睛一亮,快步走了过来。
“哟,你如何来了?”林花枝迎上去,打趣的说道,“青凌还没起床呢?你来早了。”
林花枝见那毛披眼熟,清楚是前次她去张家,张子卿屋里那件。摸着毛披上的乌黑长毛,林花枝这内心暖暖的。
杜映莲手拿拂尘,悄悄一扬,抬手做礼:“如尘道长此时还在宫中,有要事在身,不过应当很快就回观里。各位施主自便。”
杜映莲嗯了一声:“这是天然,状元郎也是有压力的。”
杏儿瞪了她一眼,不满的开口:“这如何能够?长公主的茶会每年都要促进好几对才子才子,你现在这般素面打扮,哪能显出半点娇美?要晓得,丢你面子不要紧,可不能丢了这状元郎的面子。”说完,也不睬会林花枝,自去衣柜里翻找更合适她的衣裙。
林花枝远远看着,见杜映莲这道姑是有模有样,不由偷笑。
春白哼了一声,骂道:“德行,总不是因为那天大少爷的话,以是你内心介怀吧。”
杜映莲瞪了她一眼:“如何?几日不见人,你林花枝转性了?变得知书达理起来了?”
春白呸了她一口,看了她一圈,皱着眉头道:“你这是甚么打扮?”
林花枝懒的理睬杏儿,也不打扮,出了门就往林雨阳的书房去。
这时,有几个道姑走了出去,抢先那人是杜映莲。这些日子,杜映莲在京里也算是大出风头,一来与李存元有关,二来便是她几次在陛上面前讲道布经,深得陛下爱好。
“知书达理到不敢说,只是面对你,我自发道行不深呀。”林花枝越说越好笑,要不是边上有人,她早笑畅怀了。
林花枝愣了下,崔元也要去茶会?她转头看着春白,一脸不解:“崔元也要去吗?在那样的场合,纵是我再恨他,也不成能当着长公主的面同他闹吧。”
走到院井,见青锁翻开院门,春白外罩一件大风披走了出去。
垂垂,跟着近中午,进到朝露殿的蜜斯也多了起来,林花枝不熟谙谁,也没有谁熟谙她,她自乐得平静的坐在不起眼的角落和春白说着话。
说话间,带路孺子将她们带到一处偏殿里,孺子道:“女施主请在此处歇息,这朝露殿里设有睡榻、软椅、妆台,边上有换衣之所,极是便利。如有甚么叮咛,尽管出声唤小的们就行。”
林花枝点头:“早上我出门早,没听到甚么动静。我估计要过了中午,才晓得放榜环境。林雨阳挺好的,就是从明天早晨起,有些坐立不安。”
终究,春白无法感喟:“得,真是个犟脾气,不穿就算。杏儿,帮她好好打扮一下,标致的裙子不穿,总不能连粉也不消吧。”说完,春白把林花枝按到了妆台前。
林花枝一怔:“这……这太艳了,不可,真的不可。”
一进门,杏儿就对劲的冲她招手道:“花枝姐,我感受这套裙子不错。”
林花枝奇特:“如何了?有甚么不当吗?”她上高低下看了一圈,没甚么不对呀,这秋裙还是前段日子做的,明天是第一次穿。不过昂首见杏儿的神采,林花枝倒明白过来,她道:“这裙子是素了些,不过我又不是甚么王谢蜜斯,在茶会上穿的太艳反而失了礼数,我明天是去长见地的,又没筹算攀龙附凤,这身打扮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