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花枝转头看去,衣架上是一袭水红色千水裙,裙摆上用绣线绣着大片大片的牡丹花,实在富丽美艳。
杏儿将盆里的湿帕捞起,拧干递给她,笑道:“林雨阳呀,天还没亮就起家了,在屋里走来走去,方才我过来时,还听得他在屋里念诗呢。”
和那几位蜜斯说了一阵子话,杜映莲抬眼四下看了看,看到林花枝时,不由眼睛一亮,快步走了过来。
杜映莲抿嘴偷乐,刚要开口,中间俄然插了一道声音出去:“叨教,你是林家蜜斯吗?林雨阳林公子的家姐?”
林花枝昂首看去,面前不知何时多了一名蜜斯,约莫十五岁摆布的模样,锦衣华服,娇媚不成方物,不等她问,杜映莲已经拜了下去:“见过若莲公主,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春白尾着她出去,一见那衣裙,鼓掌笑道:“这裙子真标致,花枝,你常日里穿的太素了,这色彩多美。”
林花枝换上丰富的衣服,把手放入热水里,才舒畅的长苏了一口气:“林雨阳起了吗?”明天是放榜日,实在从明天起,林雨阳模糊就有些坐立不安,纵是常常说不在乎,但是这内心还是有几分不安。
林花枝一怔:“这……这太艳了,不可,真的不可。”
没想,林花枝立马脸红了起来。那日张子卿混闹着说不让她在长公主的茶会上找男人,这事本来她只当是张子卿闹性子也没放在心上,可不想从张府出来时,却统统人都晓得了,春白还打趣她说张子卿妒忌。
到了玄华观,林花枝递上名帖,不一会就有道童出来引着她们出来。先去三清正殿上了香又捐了香火钱,在清心台上净了手,才去今后殿。这是林花枝第二次到玄华观,同前次分歧的在于,此次她是光亮正大的出去,这表情天然也是不成同日而言。
又折腾了半个时候,林花枝才逃过了春白和杏儿的魔掌。看着她,春白不住点头:“这一打扮起来,倒有几分大师蜜斯的风采,真真是面若桃花、腰似杨柳、肌肤胜雪,莹若凝脂……就是可惜穿的忒素了。”
“呀,你如何来了也不告诉我一声?”一见面,杜映莲立马破功,这时哪另有半点高人风韵?
霜降后的第二天,林花枝早上起来时发明内里是雾朦朦一片,干冷的氛围异化着一夜的微凉从窗户外扑进屋里,冷得她不由缩起脖子,裹紧身上的衣服,林花枝扬声叫道:“杏儿。”
“知书达理到不敢说,只是面对你,我自发道行不深呀。”林花枝越说越好笑,要不是边上有人,她早笑畅怀了。
春白瞪了她一眼:“我倒是想出去当道姑,但是我是甚么身份?玄华观是不成能收我的。”
这时,有几个道姑走了出去,抢先那人是杜映莲。这些日子,杜映莲在京里也算是大出风头,一来与李存元有关,二来便是她几次在陛上面前讲道布经,深得陛下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