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她这小孩子般的话,林氏与奶娘相视一眼,不由放声笑了起来。奶娘使坏,伸手在她脸上一刮:“就吃这一点就够了?你当你是猫儿呀?”
奶娘拍鼓掌上的白面,号召一旁的厨娘烧水,抽暇瞅了林花枝一眼,笑骂:“就晓得吃,都是发涨的东西,谨慎一会吃多了把肚子撑坏。”
春白见她大言不惭,直接呸了她一口,看了看窗外天气,忙问:“对了,一会去玄华观,你筹算穿甚么?”
门外马车早就候在一旁,管家垂动手站在一旁,低声同崔元说了几句话,不想崔元听完后,神采一板,冷哼道:“不过是一些流言罢了,那九城府尹是真胡涂还是假胡涂?拿鸡毛适时剑,谁给他胆量的?敢上我府里问话,真是瞎了狗眼。你去找李只明,让他给上面的人提点提点,分不清轻重是会掉脑袋的。”
管家说话吞吞吐吐,崔元不由昂首看了一眼,却见管家一张脸先是通红然后又变得惨白。崔元内心一怔,似想到甚么,厉声道:“说。”
一旁的严少白扶着崔婷坐下,然后客气同崔元说了几句话。
听到春白的感慨,林花枝也晓得事情难办。这都多少天畴昔了,关于四毛之死世人仍然云里雾里没个眉目,常常想起真是让人懊丧。
崔元返来的太晚,林花枝也失了前几日的兴趣,她随口一问,内心却策画着一会去插伎俩会该穿甚么。
倒了一杯热茶递给春白,林花枝道:“传闻崔元返来了?”
春白点头:“这个我可说不准。这些日子也没有人去义庄认尸,想要查明本相不轻易呀。”
“回老爷的话,这些日子都没敢掉以轻心,一向暗中察看着,事无具细都一一记下。比来倒算安份,只要老爷出京那日,去了一趟祥云坊,然后……”管事话到一半,俄然没往下说。
春白将手暖递给林花枝:“费了些工夫,也只晓得有人收支过四毛租住的屋子,不过是男是女却不得而知。不过据传返来的动静称,那人小我不高,走路不重,我看八成是个女子。”
林花枝见林氏同奶娘合股拿她讽刺,不由顿脚:“好呀,看我好欺负是不是?哼,我不包了。”说完,扭头就往外走,身后是林氏同奶娘的大笑声。
“哟,一大早就这么欢畅?是不是碰到甚么功德了?”
城西?去哪干吗?
崔元顺口问:“去城西做了甚么,可有回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