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花枝觉得她方才那话的意义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听懂便是逐客令,听不明白就请自便,她没空陪崔元。
“大人真是客气了。”接过崔家小肆奉上的贺礼,林花枝眸子一转,往崔元马车上看了一眼。
半晌,林花枝才轻声吐出四字:“引蛇出洞。”
林花枝忍不住暗中呸了他一口,真是给点色彩就开染坊,说不好听一些,就是太不要脸了。强忍骂人的打动,林花枝甚么也没说,只是端起了面前的茶杯。“话说这三天,女人有没有想起甚么?”
林花枝苦衷重重,到了此时,事情已经完整超出了她的设想。能够如许说,这是一个很大却很精密的诡计,如此处心居虑,到处为营步步惊心,林花枝真的不敢设想是甚么样的仇恨能把陷井挖的这么深,又如此恶毒。
“以严少白的性子,之前非论同你有甚么纠结,明天他老是要来露一面的。再者,让他来不是你的意义吗?”崔元倒体味严少白,不过这最后一句如何听上去模糊像是有些不欢畅。
想到这,林花枝才算真正明白了,难怪崔元必然要把她推在前面,不是因为太子即位的题目,而是这内里牵涉的人太多,不但有明月,另有崔婷同严少白。而把这统统串在一起的便是死了的陈素月。
这算不算崔元在向她卖乖讨便宜?林花枝总觉自那日两人深谈后,崔元总会做出一些变态的事。当然,林花枝内心也明白,崔元向她示好不过是为了保全他自个。崔元一贯同太子反面,虽有崔贵妃在暗中搀扶,但是一旦来岁开春后太子即位,恐怕崔元的日子就不如现在舒畅。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崔元放下身材同林花枝交好,也算是向林雨阳和太子表白一种态度。
“等一下。”崔元叫住她。
不知过了多久,崔元问:“接下来,你想如何办?”
等下,林花枝俄然想起一件事,原觉得早已经健忘,但是经崔元这么一提示,她却想起来了,她想起彭繁华是谁了。
勉强在脸上挤出一个笑,林花枝缓缓开口道:“是呀,当时陈素月太小了,突逢变故,那两个绑匪长甚么模样她都不肯回想更不消说陈素月对外人提及当年的事。明天要不是有大人在一旁,恐怕我还真想不起来,那彭繁华就是当年绑架诡计暗害陈素月的绑匪之一。”
林花枝皱起眉,对于陈素月而言,第一次碰到严少白绝对不是甚么好回想。林花枝不明白崔元如何要提起这个,陈素月十四岁碰到严少白,其过程不但没有任何风花雪月,反而充满了威胁。当日要不是严少白脱手互助,能够陈素月小命就交代在那两个绑匪手里了。
林花枝倒也没大张旗鼓,那日听闻陛下要传位于太子后,她内心也明白在这个节骨眼上要多少为林雨阳和张家着想,以是她名贴也没下,达官朱紫也没请,平安悄悄筹措着把铺子开了起来。
崔元俄然开口,问:“是严少白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