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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究,冯姨一咬牙,颤抖动手接过那本总账,担忧的问:“如果没了这本总账,叔公问起,你如何说?”
林花枝渐渐站起家,有些衰弱的道:“我……我没事。”只是头发和身上落了好多灰尘,看上去有些狼狈。
“少白鄙人,虽这几年一向在读书,不过幸亏素月偶尔也曾提点过,这几个月下来,也没把素月的家业给败了。”说话的口气淡淡然,全然像是没把明天的事放在心上普通。
但是她刚回身,那边严少白已经开口道:“明天你可有伤到?”
陈素月最赢利的买卖有很多,织品就是此中之一。占着天时天时,江东府出产的蚕丝不但洁白光滑,并且骨线健壮,纺出来的丝线不易起毛断线。陈家在城南就有两个大的织布坊,另有一家织衣铺,光每年出产的布匹就占有了四州八府一半以上的市场。此时,听得叔公要派他的孙子陈启明过来,清楚是打那两家织布坊的买卖。
端五节欢愉,吃粽子了。
“这些满是田产收成吗?没看出来,素月有这么多地。”
林花枝垂手立在一旁,斜眼看去,严少白不惊不慌,难不成他有甚么主张了?
冯姨面色一惊,忙道:“丫头,你这是干甚么?如果老爷晓得了,细心清算你。”
林花枝抿紧唇,又看了看严少白,然后一言不发悄悄回身走开。
被她叫到的人是同严少白一道出去的几名管事之一,马管事点点头,尾随林花枝进了前面的隔间。
世人皆吓了一跳,等回过神来,仓猝跑进间里,只见马管事一脸难堪的站在最内里,而他的四周地上横七竖八的倒了几个书架,蓝色封皮的帐本乱七八糟的散落了一地,五年间的帐本一下全打乱了。
听叔公这意义,林花枝心想,老狐狸恐怕真筹算要吞了她的产业。
约莫一个时候后,严少白陪着叔公并几个管事进了账房。
那几个管事谁敢说话,看了一眼马管事,然后一齐回身尾跟着叔公退出了账房。
严少白也是脸上带笑:“叔公是少白的长辈,您说如许的话倒见外了。李管事,把总账拿来。”
叔公哼了一声,不欢畅的走了出去。
林花枝抿着嘴,没说话,眼睛却看向了马管事。
严少白一惊,立马昂首四下看去,终究在最靠内里的墙角那看到林花枝蹲在地上。不知为甚么,严少白只觉内心一慌,忙叫了一句:“林花枝,你受伤了吗?”
严少白也没答话,只是悄悄看着她。
“这个你就别管了,归正这帐本你收好就成。别的事有我担着呢。”交代完,林花枝仓促赶回了账房。见没有人重视她,林花枝也没再多说甚么,回身进了前面的隔间,鼓弄了一会,才拍动手回到前院。
账房东管一听严少白点了名,忙开口:“回老爷的话,总帐本林女人收着呢。”
“老爷?”
严少白神采安静,点头表示各位管事自去忙,端了热茶亲身放在叔公面前。
叔公才坐下,就开口道:“本来宗族一贯不过问各家买卖上的事,只不过素月去的俄然,少白之前又未曾触及买卖,陈氏一族在江东府地界上有很多买卖来往,稍有不慎,就会影响到很多人的好处,我们也不得不谨慎呀。各位不必严峻,我明天来也是随便看看,你们自管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