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后,才听林花枝隔着布幔用沙哑的声音道:“劳老爷挂念,身上好多了。”她又咳了两声。
严少白听了管家的回话,胸口感觉有些闷胀,打发管家下去细心到各院看看另有谁抱病,借这个机遇让大夫都瞧瞧。
比来频繁的想起那人,想着想着,便满是那人对他的好。从一开端到了最后,那人一向尽力让他高兴。
严少白内心挣扎了好久后,终究抬脚悄悄走了出来。
杏儿忙道:“花枝姐,你病还没好,快躺下去盖好被子,别又冻着了。”
“咳……咳……”
直到严少白的脚步远了,杏儿才呼出一口气,进屋把布幔拉开,杏儿见林花枝只穿戴一件中衣依在床头,眉头紧皱。
灯光从掀起的床幔中漏下,林花枝的半张脸隐在暗淡中,被灯光照亮的脸惨白没赤色。
严少白悄悄走了畴昔,站在门口,一眼就能看到林花枝的床。
严少白转头看了杏儿一眼,而床上也有轻微的响动。
严少白没出来,就站在古树下,怔怔看着亮灯的小屋。
天一黑,刮了一天的风也停了,早晨比白日还和缓一些。林花枝住在西侧跨院里,院里东墙那有一棵三人合抱的大树,因是夏季,树上的树叶早早就掉光,月光洒下,地上的树影象是谁在张牙舞爪一样。
方才听到林花枝抱病,内心就感觉有些空的慌,这类感受很奇特,仿佛缺失了甚么。但是缺了甚么,他并不是非常清楚。
但是,这个动机只在脑海里闪了一下,严少白放下布幔,后退几步,安静的开口说道:“林花枝,传闻你抱病了,好些了没有?”
杏儿凑上来,眨着眼睛悄声问:“花枝姐,老爷来干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