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拟而言,严少白的俊美和他身上浓浓的书卷气分不开,而崔元,在林花枝眼里,能够更像一把利刃,冰冷而伤害。
春白和林花枝想到一处去了,话才落地,她的眉头皱的更紧:“猎奇特,崔元如何只带着内侍?看这模样,他似不想惹人重视呀。”
素色勾花帘子被人掀起,林花枝一昂首,就看到严少白。
“你……”
“你去哪?”严少白又问了一遍。
林花枝看这男人面熟,不等她发话,边上的春白眉头一皱,低声附在她耳旁道:“喏,他就是崔元。”
严少白的马车很舒畅,究竟上内里的安排远比马车不起眼的表面更富丽舒畅,之前陈素月出行常常坐的便是此驾马车。但是一想到,现在白白便宜了崔婷,林花枝的神采更加欠都雅了。
“花枝,我在你眼里是一个操行很卑劣的人吧。”严少白俄然问了一句。
林花枝内心猛的突突直跳,严少白晓得甚么?
再者,明月的事,她还真没有甚么资格去指责严少白。
不想,春白摇点头:“未曾熟谙,只是有几次做堂会时,与他见过一面。不过,那人是驰名的冰山男,不爱女色,不喜男色,像个和尚。”
与春白闲说了几句,林花枝挑了两个木模型,付了钱后,林花枝想了想,低声对春白道:“毛大嘴那边你抓紧一些,早晨你来我屋内,我把画给你。”
想到这,林花枝不由轻叹了一声。
“花枝。”
林花枝本来不想提明月这茬,但是不知为何听得严少白这一句,内心俄然燃起了一把火:“我有甚么不明白的?在你和崔婷的眼里,明月不过只是一个丫头罢了,是生是死也是你们府里的事,外人原是不配说三道四的,但是……”话到一半,林花枝却停了口,她想起魏缺的话。
回过神来,林花枝发明,不晓得甚么时候,严少白离她坐的很近。
久久不见林花枝说话,严少白不由又问道:“花枝,你如何了?”
好半晌,林花枝才低声道:“看来,这崔大人不是个好相与的人。”
林花枝哦了一声,然后反问:“本来我也不想多说,既然你这般说了,我看你和崔婷原也没想着给明月一个说法吧?”
三今后,林花枝去南门买木模型时,六匹大宛马踢踏的一起小跑进了江东府。好些年,江东城的人都未曾见过有人这么张扬而放肆。
二更奉上。
春白对崔元的评价,多多极少让林花枝有些不测,究竟上,林花枝是没想到崔婷会有这么一本性子冷酷的兄长。
严少白没上马车,他坐在车厢内看了林花枝好一会,才低声问:“你要去哪?我送你。”
严少白目不放晴的看着林花枝,然后只听他缓缓说道:“明月的死,不是不测。”
严少白没回声,很久,他道:“花枝,有些事你不明白。”
收回眼,林花枝扭头看着春白问道:“你们很熟?”春白做为教坊里的头牌歌姬,京里的达官朱紫恐怕熟谙很多。
而抢先的那人,一张芙蓉俊脸,梭角清楚,长眉高鼻薄唇,身上是玄色长披,因风而扬起的袍角下是腥红的丝缎内里,深湖蓝的锦袍衬得人玉树临风。
崔元的确都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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