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说不出甚么滋味,反而有些忐忑。
“我的自请信?”明彩深感题目严峻,急道:“好姐姐,你知我向来不喜宫廷,此话从何提及?”
却在这时,躺着的慕容锦伸出一只手,将明彩一拉,沙哑道:“要不,你尝尝苦不苦!”
明彩摇了点头,“好姐姐,我真的不晓得,你说现在可如何办?要不,你陪我前去户部,和令堂阐述清楚?”
容兰见明彩模样,怕真的有了曲解,便将事情颠末一说,明彩听罢,寂然坐到椅子上,幽幽道:“是谁害我不成?”
此时七月的骄阳因这两日俄然的大风,上都城满盈着一股暴雨将至的气味。
“那就怪了,何人会冒名代请你入宫采选呢?莫非你被皇上选中对他有甚么好处?”
如此细心宅院花圃的人,虽不钟于朝政,可也定是个心机细致的人。
明彩一回身,见背光的暗影里站着一人。
昨日,容兰出门之时,听马房下人趣谈,说本日下朝归府,途中林尚书收到一封自请信,说是有人春秋未到,但是久慕圣颜,自请入宫,请林尚书成全。
“是四蜜斯?”
秦平点了点头,欠身而退。
正想大喊,不料一股药香扑鼻,接着,一道温凉映在了明彩唇上!
明彩脸上浮上赧颜,“温大哥笑话了,你名字如雷贯耳,如何会不记得?”
明彩听完容兰的话,蹙眉道:“你说甚么?我自请入宫?”
至于春秋不敷自请,历朝历代,也是有之的。
明彩本想回绝温瑜,可一刻钟后还是站在了贤王的府邸前。
当即站起拉着容兰道:“好姐姐,感谢你奉告我,死我也不会入宫的。”
大明朝律法规定,女子过了十三方可婚姻嫁娶,一样,未满十三,宫中采选也只娶适龄女子,除非一些特别环境,比方本国使者或官员进献,以及连累的罪臣之女入宫,可不受春秋限定。
明彩脚下一顿,想起幼时每次抱病,也是如此顺从吃药,见向来高高在上的贤王殿下,竟有如此孩子气的一面,俄然萌发了一股促狭心机。
明彩摸索的叫了一声。
“我爹远在塔罗,我母亲……她是定然不会的。”
明彩想着那四年锁华殿头顶的那片天空,除了每日的云彩不一样,她都记得檐角的彩瓦有多少片,地上的青砖多少块,乃至是一草一木,闭着眼睛,她都不会认错。
该死的慕容锦,他竟然吻她!
出去的倒是秦平,他躬身走近,又贴身对慕容锦私语了几句,慕容锦眸子一紧,悄悄咳嗽了两声,看了看明彩,转头对秦平道:“你去趟宫中,如何办,你该晓得,她承诺过我!”
“温瑜?”慕容锦听此,眸光一动,对门外喊道:“秦勇!”
明彩见他一身青布蓝衫,发带木簪,一副墨客打扮,此时与乞巧宴已过十余天,温瑜被皇后一顿杖罚还未好透,走路有些不太利索。
“……你如何来了?”慕容锦掩下心头的欢乐,冷冷看着明彩手中的药,只听明彩道:“方才碰到温瑜,他腿脚不便,让我代为跑一趟……”
温瑜点头一笑,“唐蜜斯如偶然候,可否帮鄙人一个忙?”
明彩身材一轻,接着竟趴到了慕容锦身上!
二女分开,方出四方馆,明彩正被染翠扶着上马车,此时,听一道声音在旁响起:“是唐蜜斯,多日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