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馥找上我了。』闻臻简短交代了一句,又仓猝道,『凯莲,你可千万别让天子碰他娘。你有迷幻药剂,实在不可就奉求你用一下,但是……』
眼瞅着到了现在,陛下对殿下之事也一言未发……陛下这到底是对劲还是不对劲?
闻臻麻痹地应了一声:『但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为甚么要杀他?』
不过他没揣摩明白:陛下究竟因何而生怒?
自打他早朝结束来到天子身边,将太子凌晨说的那番“与六皇子殿下彻夜不眠,秉烛夜谈,兴趣昂扬,便如得人生一知己”的话转述给了天子后,天子便也如他这般悠长无声了。在这般环境下,何总管自是一样不敢多言。
“还兴趣昂扬?”天子两手一收,将调子进步了一分。
“主子在。”何总管忙筹办听叮咛。
『……用过。』
“你说——筠姬?”天子愣了一愣。
天子说着说着就没了声,何总管偷着抬眼一瞧,明显是他的思路已经堕入往昔中,连脸上神情都怔忪几分了。
“你这就去派几小我,将这卫子叫入宫来,朕要看看他。”天子说道。
“回陛下,这卫国皇子恰是筠姬之子。”
他亦清楚他母亲俄然进宫约莫是与面前此人无关的,不然此人不会等闲让他出去。只是他方才一时心急,这才大失分寸,便眼睁睁地脑筋发胀非难起来了,实在是……
“……朕明白。”天子清咳一声,“依朕看来,这男人再如何也是不如女子好的,你就拿这卫子来讲——”他顿上一顿,又道,“同是卫地之人,他再好能好过那筠姬去?当年朕跟你但是见过筠姬的,那才是真正的……”
豪情陛下是压根没重视“秉烛夜谈”和“人生知己”这几个字……
当然这话何总管也只敢在内心说说,明面上倒是将头低得更低了。
兰宁殿。
何总管岂能听不出天子这是又不欢畅了,双膝马上熟门熟路地找到空中就是一跪:“陛下息怒。”
仿佛感遭到贰心中疑虑,天子俄然面无神采看向何总管:“太子说,他昨早晨彻夜不眠了?”
这时舒妃燕妡忽而开口轻荏弱弱道:“臣妾也想一见筠姬夫人。臣妾自小就曾听闻夫人之名,心生神驰已有多年,不知陛下可否应允?”
兰宁宫是舒妃燕妡,也就是凯莲现在住的处所,为了确认天子确切还在那边,闻臻通过体系联络上了她:『凯莲,有急事问你,天子现在到底还在不在你那边?另有筠姬是不是也在?』
“筠姬之子?”天子开端惊奇起来了,“你说筠姬给卫膺生了个皇子?朕可从未听闻过此事。”——卫膺恰是卫国国君的名字。
“我可否同去?”卫馥虽知但愿迷茫,但仍开口问了。
何总管垂手低头,目光集合在天子那不断敲击着桌面的手指,冷静半晌没说话。
何总管回禀:“约有五分类似。”
天子瞥他一眼,沉声道:“你想甚么?朕可没有要跟太子抢人的意义。朕只是想借着他的面貌追思筠姬罢了。”
这日早晨,闻臻正持续苦逼地修改着奏折,忙得头晕目炫之时,俄然有人给他上报,说是卫馥要想入东宫觐见,让闻臻惊奇到手一抖,直接在奏折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墨痕。
『……也算是吧。』
“回陛下,卫皇子现在并不在别院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