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墨越青那双沉冷的眸子,终是咬牙点头道,“好!”
墨老夫人顿时就面露忧色,却听墨越青道,“但,这也是最后一次,墨家与蒋家今后今后划清边界,今后不管蒋家再出任何事,我都不会再脱手相帮,蒋家人也不得再打得我的灯号行事!”
“母亲当真觉得,我这个首辅坐得很舒坦?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墨越青怒极反笑,“我身为首辅,看似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稍有行差踏错便会万劫不复!在内阁中,我到处受武阁老掣肘,还要受皇上宠臣内廷总管韩忠的管束。在朝中,清流一派的大臣一心只想着退了的叶阁老不肯与我为伍。其他诸人满是墙头草,眼看着现在七皇子在皇上面前更得宠便方向武阁老多些。我这个首辅当的远比当初的叶阁老还艰巨很多,多少双眼睛正盯着我,等着我出错好将我从首辅之位上拉下来!”
“封文鸳!我跟你没完!”墨老夫人面色沉沉地看着墨越青前去的背影,咬牙切齿地对刘妈妈道,“你看看他,他竟然这般对我!都是封氏阿谁女人教唆的!当初若不是她到处同我做对,我又怎会让蒋家给封家下绊子,现在又怎会如此!都是她!都是她的错!”
一则,当年,墨老太爷单独上金陵城赴考,一去便是四年,她单独带着两个儿子还要下地劳作,几乎累死。全凭着她的哥哥嫂子布施帮忙,她和两个儿子才气活下来,她明天赋气成为诰命夫人,成为当朝首辅的母亲。蒋家于她有大恩,她自是不忘。
墨老夫人一怔,自从墨越青和她产生隔阂以后,他便不再像畴前那般密切无间地常同她议论朝中之事,赶上难堪之事更不会找她筹议,反而同封氏还说的多些。在他看来,墨老夫人私心太重,眼界又窄,只着眼于面前一方一寸的得失,为了一点小过节竟然给封家下绊子,又为了面前小利让墨家亏了大钱。他都忍不住要思疑墨老夫人是不是老胡涂了,如何做事越来越不着调。
一时候,院子里只剩下墨老夫人,刘妈妈,另有墨越青,就连方才还在产房收支繁忙的下人要么出了院子,要么进了产房躲避。
“母亲答不承诺!”墨越青冷冷问。
而蒋家于墨老夫人而言,实在太太首要,这份首要不是蒋家能带给她多大的好处,而是蒋家存在于她的意义。
“老夫人消消气,来日方长,总有让她刻苦头的时候。”刘妈妈欣喜墨老夫人道。
“滚!”墨越青倒是怒喝一声。
墨越青目光深深看着墨老夫人好久,他想不到本身说了这么多墨老夫人竟然还不断念,或许墨老夫人还感觉他说的都是推委之言。他终是怠倦地笑了一声,道,“好,母亲都为蒋家做到如此境地,我就救蒋家这一次。”
这便是要让蒋姨娘持续禁足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