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渊一怔,又缓缓笑起来,此生也只要墨紫幽一人知他前尘往世,明他难言之隐。他回视她的双眼,她那如长空皎月普通的眼眸看似冰冷却清澈见底。他道,“如果我在四蜜斯面前落泪,四蜜斯可会安抚我?”
“无妨,现在是我伯母当家,她自会替我讳饰。只是――”墨紫幽倒是挑眉看着他问道,“你筹算持续在我膝盖上躺多久?”
车辕滚滚,马车一起向着金陵城驶去,抖落一起雪尘。
“四蜜斯可别看久了就爱上我。”姬渊笑起来,又说了一样的话。
有一清冷的声音从右次间书房的屏风后传来,问他,“我等了你一夜,你去哪了?”
“我一向都很怕你,因为你比她可骇。”姬渊淡淡笑,“她有太多的*,你却没有,无欲则刚。”
火盆里的火早已燃烧,姬渊站起家,伸了个懒腰,才回身先将本身的琴抱在怀中,又对墨紫幽道,“我们下山吧,”
见姬渊不言不语只是盯着她的手心看,墨紫幽俄然就感觉本身的言行有几分冒昧,难堪地想要收回击。她左手方往回缩,姬渊倒是伸出左手一把将她的手握住。他握得很紧,他掌心的温度炽热得一如宿世,炽热得让墨紫幽心惊,她下认识就想抽回击。他倒是顺着她一抽之势背身向她一躺,竟是将头枕在她的膝盖上,然后抬头冲着她笑,“既然四蜜斯这么风雅,不如你这膝盖也借我一用。”
屋外风雪吼怒还是,墨紫幽俄然问,“姬渊,鲤跃龙门便可化龙,你可曾想跃过那道龙门?”
“太后自小就疼惜我,当年若非她,我已死在六济山上,她于我有拯救之恩,哺育之情。”姬渊用拇指细细摩挲那玉佩上的鲤鱼莲斑纹路,感喟道,“而我乃至不敢在人前真正为她哭一场,就连回到梨园我也不敢在人前表示出涓滴哀思之意,更不敢落泪。毕竟只能到这空山无人处单独伤悲。”
墨紫幽吃了一惊,她本来的意义是让姬渊等她腿上的麻劲褪去再走。姬渊却已抱着她走向门口,抬脚将门勾开,就这么一起抱着她下山。
姬渊抓着墨紫幽的那只手又握得更紧了一些,紧得她发疼。他们掌心的温度从他们紧贴的肌肤间相互通报,燃烧着相互。墨紫幽莫名就感觉这火盆仿佛烧得太旺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