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心放宽点,他们这一出唱得挺好的,朕都被打动了。”皇上倒是如此道。
墨紫幽实在是想不通,只感觉这姬渊身上,不管宿世此生仿佛都迷雾重重,太难猜透。
简玉一脸肉痛地抱着他,念作道:“妃子说那边话!你若捐生,朕虽有九重之尊,四海之富,要他则甚!宁肯国破家亡,决不肯抛舍你也!”又唱起一支《摊破地锦花》【注1】,“任灌哗,我一谜妆聋哑,老是朕差。现放着一朵娇花,怎忍见风雨培植,就义天涯。如果再禁加,拼代你陨黄沙。”
“小民姬渊,方才同王子开了个打趣,还望王子勿要介怀。”姬渊终究规复了他那冷泉般清冽的本音,向着赫泰拱手而拜。
“你急甚么,好都雅戏。”皇上的一双眼睛紧紧盯在姬渊的身上,又笑着对萧贵妃道,“这么大胆又风趣的梨园子,朕还是第一次见到。”
皇上没有雷霆大怒,也实在是出乎墨紫幽的料想。她盯着姬渊的侧影,微微皱眉暗忖道,莫非姬渊宿世也是如这般,在这场花朝宴被骗众唱了这一出讽刺皇上和萧贵妃的《埋玉》才引得了皇上的重视,继而一步登天?
韩忠对萧贵妃不喜的眼神视而不见,只是笑看着皇上,等皇上命令。公然皇上鼓掌大笑道,“对,就赏他黄金百两。”
这世上是否有人能窜改皇上那一念之差?
这魏帝看似心大,实则是个非常器小之人。所谓帝心难测,不管是六年前苏家的悲剧,还是今后叶家的幻灭,实在都只在皇上一念之间。
“皇上!”萧贵妃再次吃惊地看向皇上,皇上竟然将这整出清楚就是在讽刺他们二人的《埋玉》看完了不说,现在不措置这芙蓉班,竟然还要赏。这要置他们二人的颜面于何地?
唯有那一众西狼使臣多数是第一戏观这戏曲,倒是全都感觉非常别致,一个一个伸长了脖子目不转睛地盯着戏台子看。那赫泰还边看边问皇上,“皇上,他们唱得真好听,这是在演甚么?这么热烈?”【123言情】
“哈哈哈哈哈……”皇上再次畅快地大笑出声。
“皇上自是当世圣主,妾也非那恃宠生骄的杨玉环。”萧贵妃一向绷着的脸上总算是暴露了一丝笑意。她说的的确是实话,她虽得宠,但在后宫却从不骄横,更不会借着得宠而干政,为宁国公府向皇上求取好处。
这姬渊到底凭甚么能得皇上如此眷顾?世人的眼神在皇上和姬渊间来回游移,心中都冒出一个大逆不道的设法来――莫非,皇上是看上他了?
摆布两席世人实在不明白皇上这般反应到底是个甚么意义,皆是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全都半垂着头不敢往那戏台上看一眼,只能边听着那戏台上传来的声声唱词,边严峻地拿眼暗觑着汉白玉台上的皇上和萧贵妃,提心吊胆地恐怕皇上俄然一个大怒就让他们遭了池鱼之殃。【123言情】
姬渊此人,心机极深,他言行举止看似到处乖张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