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好那便好,祖母现在还歇着吗?”容筝听罢松了一口气,又问道。
这女子便是收到季兰的帖子来为虞老夫人诊病的玉姝。她这些年都在各处为人访问看诊,鲜少到盛京来,固然不是那等矜傲之人,但是也确切不喜同那些勋贵世家们的贵妇人打交道。在她心中,世家大多是那等藏污纳垢的处所,像季兰家中即便也算清净,她父亲另有几个妾室呢。这回收到她的帖子,实是想来看看老友。
容筝便了然了,当是姐姐在内里时便听到她与平嬷嬷的说话了,亦晓得这件事同李家公子有关,瞒着她反而不好。
又坐了半晌,虞墨同季兰也过来了。季兰向他们说道:“我在闺中时有一名老友,是医药世家玉家这辈的嫡女,自幼学医,资质聪慧,当今的医术已不输太病院那几位经年的老太医了,现在她正幸亏盛京,不若请她过来为祖母看诊。”
她宿世还向来不知这位神医与她大嫂熟谙,既然这回有这个机遇,那她必然帮谢堇言把她留下来,到今后沈词上京来时,求她帮沈词看诊,如果能治好,也算是酬谢了谢堇言上辈子助她为顾行舟报了仇的恩典了。
徐氏一边叮咛丫环给玉姝清算客院,一边让季兰带她到园子里逛逛,顺带叙叙话。二人应下,便拜别徐氏等人,往园子里去了。
柳丝长,春雨细,花外漏声迢递。
诊过脉后,她收起白玉似的手指,直起家来,叮咛跟着她过来的小丫环服侍笔墨,走到桌边,拿起笔写起了药方,唇角微微抿起,没过量久便写好两张方剂,起家递给身边候着的虞府丫环,叮咛道:“一张是治风寒的方剂,别的一张是为老夫人开的承平方,平时煎上用着,对身材有所裨益。”丫环当真听着。
容筝点了点头,说道:“祖母与母亲的用心,阿筝自是晓得的,嬷嬷您开端说吧。”
容筝想了想,考虑着说话,问平嬷嬷:“嬷嬷,您知不晓得昨日母亲来同祖母说的是甚么事,方才听您说祖母就因为这事有些气不顺,想必是很严峻的事了?”
容筝这才悟了,明白之余又感慨于母亲对姐姐这番用心良苦,也但愿姐姐能如母亲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