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眼下瞧来,自个心宠的这个皇子明显对政究竟在提不得兴,就算他这个当父亲的故意让此事落降在他的身上,他也是偶然得紧。
这两个儿子,是天子最为钟喜的儿子,二人不若才学,还是文韬,便是旁的统统皆是人中龙凤,上上之选。太子行事雷令,洁净利落,心机戾狠,手腕斩锐,是个能成大事之人。而寒烨,其性看着与之倒是全然分歧,最是烦厌这些权权力利的事。如果要他说,与其让他在这些事上计了心机,还不如让他萧洒一世闲游,那样的日子才是他所要的。
王丞相,做的统统,铺的门路,皆是替太子办理。
何人有这本事,这资格,兼顾六部尚书?王丞相既然提了此意,内心头自也早有人选。而他想向皇上言谏的不是旁人,恰是当今太子。
一身正体朝服,太子神态正端,气度轩扬,意现气傲。倒是清闲王,全然没有进宫面圣当有的恭尊之心,反而像是平凡人家的儿子入了父亲房中问安。就是一身平平素见的素绣花锦常服,发束玉冠,满是一副清闲得闲样。
梧州连着三年水灾,田中颗粒无收,百姓食不充饥,为得能活,只能背井离乡一起朝着京都富庶之处聚来。因着很多灾黎涌聚京都城下,京都现在也是很有几分乱危。虽城门紧闭,未让哀鸿入内,不过哀鸿早已让苦疾逼得走投无路,谁也不知这日趋堆集而下的躁恨之心会不会一日缓慢迸发,最后乱了京都的安宁。
沉沉的阴,黯得坠了心,却明现了几分戾杀之气。
官位附近之人,最是轻易定见相悖,反出乱事。故而这六部联袂共处梧州天灾的同时,也得寻一报酬此事之首,兼顾这桩要事。
天子话刚落,王丞相直接笑着接了一句,而这策应的话方才落下,寒烨也是上了前,揖了礼,而后笑着说道:“父皇,儿臣平素就是这本性子,父皇心最清了。这些个宦海政上的事,儿臣哪懂?事事杂杂复复多多,倒不如风花雪月来得性随一些。儿臣这一辈子怕也是这等性子了,到不似皇兄,能谋远,会办事,能替父皇解忧。”
父皇对于三弟,素是偏宠,太子心中早是腐败。只是此事之上,这一份过于明显的偏宠明显更是露彰得现,虽太子面上并未暴露旁色,也恭平接下父皇给吩的责事。
“你们两个,都起了吧。”
“禀陛下,依老臣看来,两位皇子皆是可派之人。两位皇子不如果才气,还是办事的本事,朝中众臣皆有目共睹,便是两位皇子任派一人,皆能统协六位大人,办好梧州这一份差事。两位皇子自幼也算老臣看着长大,清闲王幼时起便资质聪明,心多策思,为人又是和随随性,想来与六位大人联袂,当能免除很多不必的费事。而太子,则是精干勇敢,行事纯熟,虽清闲王也是可行人选,不过两位皇子如果必选其一,依老臣看来,倒是太子更加合适一些。”
梧州天灾。
统协旁人行事,性子随和虽也是好的,可这梧州天灾可不是一件事小的事,比起那随和的性子,手腕和办事才气更是首要。故而相较于萧洒涣散的清闲王,恐怕谁都会觉着勇敢的太子更合适这一份差事。
清闲王对于政事提不得几分兴趣,朝堂上的文官大多知清此事,故而这一次,王丞相谏言为的便是当今太子。梧州之事,如果办得安妥,对于太子在朝中立威只要益而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