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幅画本是他收了筹办赠送美人换其一笑,现在叫长姐截了,自当负了美人之意。原不想叫长姐晓得,谁知楚瑞这坏心机的倒是笑呵着眼将这事捅出,当即楚恒直接闷眯着眼看了过来,而萧楚愔那处也因了这话挑了眉。
定了神细细一瞧,在肯定自个没花眼,楚恒往前迈了一步忙着问道:“长姐,这些个是怎的环境?”
这幅画但是他的敬爱之物,可现在听长姐此言,清楚想夺人所好。当下唇角连抽面色微变,就在楚恒筹算抱怨摇拒时,萧楚愔一眼瞧了过来,饧眯着眸说道:“这买卖不好谈,想借你一幅画使使?不可?”
内心头起了思,手上天然也没闲着,直接叮咛厢竹上库房寻寻,翻查有没有江家家主所好之物。
“四弟屋中皆是凡俗之物,哪比得上三哥那屋里头的,样样都是精炼。”
瞧着这一桌子的好物,以及那蹙着眉挑遴选拣不知寻何的萧楚愔,楚恒当下疑了。便是疑时人也盯眸细扫,这一细看倒在桌上瞧见几样与自个屋中所摆之物极其类似,萧楚恒更是起了惑疑之心。
这些个玩意儿,说真的萧楚愔可没兴趣,就是喜着瞧了胞弟脸上那敢怒不敢言的闷气样。现在一瞧表情大爽,心中当是乐了,坏心既动,当然得瞧上更多方才风趣,便是扫了眼而后看向那进屋以后便没吭过声眼下巧着往外挪的萧楚杰。
布坊之事已是操心,更何况茶坊之处主事掌柜不决,更叫萧楚愔忙得没了闲暇顾及家中几位胞弟。幸亏这楚恒楚瑞,也不知是路上颠簸累了,还是在外头浪荡久了反而不适应京都水土,这几日倒也稳妥。老诚恳实呆在府内未曾上外头惹事,至于萧楚杰,也没整出些需她用心的幺蛾子。
想要与一人熟络,最好的体例便是投其所好,为了弄清这江家家主所好何事,萧楚愔也没少费工夫。这不,一番心机后,到真叫她摸清了这江家家主所好之事。
他不喜财,也不喜玉,偏生喜好瓷器与书画。这些文人雅墨所好之事,还真想不到江家家主这等行商之人竟也偏喜得紧。
这各家的宝贝各家藏,谁能舍得自家宝贝叫人取了,现在贵精之物皆叫楚瑞捅了出来,萧楚恒岂能由着自个单独坐在这处自忧自怜。当下话也出口,虽仍笑得风骚,不过语中已然多了几分咬牙之意。
若无好处抵触,自当相安无事,可如果有人触了底子之利,那么彼其间的费事也就每日而生。萧楚愔故意于果脯之上,不过她也不是莽横之人,江家在这一块数十年的根底岂是毫无根底的萧家能够相对抗的。如果冒然便要与江家在这一块上分杯羹,指不定这事还没成,何时遭了甚么道内心还不清呢。
一面看着桌上所摆之物,萧楚愔取了一张画展开,而后蹙眉打量审瞧一番,转头看着厢竹问道:“厢竹,你说这副成吗?”
回了京都,需忙之事也跟着接踵而来,三掌柜虽妥了与苏绣三坊的买卖,不过这此中另有些事是需当家家主拿定,故而这布坊的事一回京便落到萧楚愔头上。
对于这些文墨之物,萧楚愔可不善于,既然厢竹说了这画令媛难寻,必是撑得起场面。令媛一副画,其价自是高,对于文人骚人来讲这一幅画或许令媛难求,可对于萧楚愔而言,看了半晌她也没瞧出这幅画贵在那边。反几次复高低移扫,审量一番后萧楚愔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