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是。”点了头,视野焦落,萧楚愔说道:“对了厢竹,我记取练叔跟在爹爹身边也已数十年,你也是自小养在萧家,这布坊的孙掌柜,你可听练叔提过,是个如何的人?”
厢竹的建议天然不成取,端起茶杯将里头的余茶喝尽,萧楚愔这才说道:“算了,反正他现在身上也没银子,就算真想出去风骚,我就不信他还能翻天了。这段光阴光是买卖上的事就够我烦心的,他们几个,只要不翻天就临时搁搁。”
“多开是有的,不过仿佛都是些小作坊,像咱萧家如许大的,京都里倒也没几家,都是之前留下的老字号。”
这里头究竟川资了多少事。
“大蜜斯这话,如果叫三少爷听了去,怕是又得一阵悲伤了。不过大蜜斯如果要问三少爷迩来上了哪儿,厢竹还真不清,要不厢竹一会儿将萧寿叫来,大蜜斯劈面问他?”
“没有新的合作敌手,加上又是有口碑的老字号,这两年竟然能做到毫无红利,并且亏盈持平。看来还真如你所言,这布坊的孙掌柜,是个有本事的主呢。”
“我的意义便是你口中的难不成,这孙掌柜递上来的账目,我是如何看如何觉着不扎眼。要说萧家家主不顶事,买卖不如以往直落千丈,这我信。毕竟好兵也得有个好将帅领着才行,可不管这当家主事的再如何不顶事,他孙掌柜也是萧家的白叟了,买卖上摸滚打爬多年,就算买卖不如以往,凭着萧家布坊的口碑以及过往的熟客,也不至于落到这等地步。可你瞧瞧,先前那些临时不说,这两年的账目竟是亏盈持平,不赚不亏。连着两年不赚不亏,他孙掌柜倒是好本领呢。”
自打那次新家法后,萧楚杰可算长了记性,许是真叫萧楚愔折腾怕了,迩来这段时候倒是乖乖呆在院落里,别说赌坊,连着院子也没踏出几次。而萧楚恒呢?阿谁风骚成性的混小子倒是晓得如何体贴方才受了气的长姐。
“不过甚么?”
想要跟她斗?就这奢糜成性风骚渗骨的小子,还不敷格呢。
一面抿着萧楚恒特地让厨房备下的茶,一面翻看手中帐本,阅扫半晌茶也喝了一半,萧楚愔这才放下账目看着侯在边上的厢竹问道:“大少爷和三少爷,这两日都在做甚么?”
“这么说来倒是我的错误了。”厢竹的话换来萧楚愔淡抿一笑,抿唇鼓嘴而后阅扫账目,萧楚愔问道:“对了,在布坊买卖连连下跌的这几年,京都是不是多开了好些布坊?”
这本账目她已连看看了两天,越看越是觉着账目有鬼,话头从那不费心的几位胞弟身上挪到账目处,伸脱手点戳着摊开的帐本,萧楚愔蹙眉说道:“就拿这一本来说,便由不得我未几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