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不消了。”出声谢了寒烨,萧楚愔说道:“人家如烟女人最想陪的是寒公子,为此便是钱银皆如秽俗之物,寒公子怎能驳了美人情意,叫美人悲伤呢?”
对于这一瞧见美人,便不舍着让其沾半分阳春水,总觉着美人那一双细纤的手,便是斟一下酒都是受累的顾恤万花萧家三少,萧楚愔是嫌也不是,不嫌也不是。当即那一双眼已鄙了嫌,萧楚愔复落于位上,倾侧着身,手撑扶柄托腮瞧看,高低瞥瞧说道。
配上柳如烟那惊为世俗的容颜,更是美不堪收。
茶已备妥,岂有不品之理,当下瞧见寒烨点了头,柳如烟点头笑应,随后起家双手击拍。待这脆声的拍落,便见一丫环模样的小女人端了托盘,从里屋行出。而在这小丫头前头,另有两位小厮模样的男人,扛搬一张方桌走了出来。
不过端个水,沏个茶,倒是楚恒能肇事,怎就粗重了?
“寒公子,这如烟女人但是多少人梦牵之宝,求都求不来,现在如烟女人宁肯怠慢我等也要亲上寒公子这处服侍,寒公子却只是命她端茶递盏。这等操琴的纤手,现下却让寒公子差使做这些粗重之事,寒公子实在不知如何怜香啊!”
茶已落,便是谢了客,在这客谢以后,柳如烟这才端了已冲沏好的茶行至他们跟前,一杯接一杯将茶送置跟前。
“萧三公子言重了。”
“三公子倒是一如既往,瞧不得女儿家受半分的累,不过这有些事,还真得女儿家做起来才宜景宜心。如烟的这一双手,可不但琴抚得极妙,这双手沏出的茶,也是别有一番可贵滋味。本日可贵如烟表情好,已是备妥茶具,三公子何必光念女儿娇柔,反而错过这一等一的美事。”
人至案后,心已静容,便是瞧着她备器、赏茶、洁具、置茶。统统好像行云,虽是道,却如同起舞,那双纤玉如葱的手在茶具上轻取拾拿,每一个行动皆美似画。光是瞧着,便绝心舒,倒也怪不得如许一名罕稀的美人,寒烨却要她用那一双操琴的手为他沏茗。
杯已洁,那置于白瓷陶罐内的茶也拨入茶盅,取了早已烧妥候放在一旁的壶,浸润这置于杯中的茶。点水润浸,举杯轻摇,因手转轻,那已叫水泡开的茶叶,茶香刹时满溢而散。淡香而至,叫人忍不得深吸一口气,便是香茶入心,浊浑散尽。
的确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