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心担焦,故而忙着策马急上,正欲开口唤了车内的厢竹给长姐披件风衣,便见萧楚愔摆了手表示不打紧,而后看着行于马车旁侧的楚恒楚瑞,问道:“我问你们,那沧州的亲戚,可都是些如何的亲戚。”
萧楚愔那话才刚落下,楚瑞已经接了口,满是一派不屑,萧家四少说道:“那帮亲戚,长姐记取便记了,不记就当没那一号人,犯得着纠结这些。依我看来,那些个亲戚还不如忘了干脆,免获得时心烦。”
大蜜斯嘱叮,两人天然记在心上,当下忙应着,练叔说道:“大蜜斯放心,家里头有练叔,不会出事的。倒是大蜜斯,出门在外不比家里头,可得细心自个的身子。至于那祖家的各位老爷夫人蜜斯少爷……”
“大蜜斯,买卖上的事你就放心吧,小的定会处得妥妥铛铛,决然不会让大蜜斯绝望的。”
长姐是无事世俗不睬凡物,可即便再如何视常理为无物,这女儿家的名声也得顾啊。先前同楚杰楚恒上了红袖招已够惊人,现在竟还邀了个外姓的公子一并回籍祭祖。
难着雅了性,这一起上也是风景皆赏,越是南下雪色越罕,虽不至于遍雪全无,不过相较于京都,倒还是暖了几分。路上笑游,眼看着沧州将近,这萧家的大蜜斯忽才记起一件叫自个抛之九霄云外的大事。
对于现在的萧家几位少爷来讲,现在他们只知一事。
反正楚杰楚然那儿是答不上的,她这才探了头出来询了外头这两个。
“二叔大姑,和几位堂叔堂姑吗?”
长姐那儿有事,他这厢倒是连等都不耐了,竟还出声催促。当下可有人替萧楚愔经验,从马车里探了头,萧家大少爷瞧着四弟,说道:“四弟,长姐这叮咛的可都是当谨慎的事,你就莫囔囔了。”
这头俄然叹的,可叫正在那儿逗趣的三少四少吓得打了颤抖。忙是正色回神而后应了长姐,当瞧见自家长姐竟从马车内探出头,楚恒当即惊道。
便是因着应了,以是萧家几位少爷才觉分外头疼。
沧州离京都虽说不远,不过路上十天也是免不得的,加上身后还备了很多新奇玩意儿,故而这路程又被拖了一二日。
这远在沧州的亲戚究竟是些如何的人,萧楚愔可不清,几次询过厢竹,也都得了些不明不白的回应。现在见练叔这般叮咛,到也确认那断非一些好相处的亲戚。因了此语,心中多少有了些策画,算思掉队萧楚愔当下笑道。
“这眼看着都要入沧州了,咱那祖家有哪些亲戚,总该事前知个清透吧。莫不然到时候入了祖家,一眼瞧出半个都不识,岂不难堪。”
“敦睦?我萧家敦睦吗?”
“长姐,你与三哥四哥在说甚么?”
“那这里头,哪些个不好对于的?”追了一问,楚恒再顿,而后回道。
“恰是。”
“问他们两个。”直接呵了一声,眼翻上挑,萧楚愔说道:“如果从你大哥嘴里头能问出些有效的,我还需求出来询你两?至于你家二哥……”
人离前,还不忘细细叮咛,话都说完眼看着人都快上了马车,这转头又想起一事的萧楚愔堪堪止了步,回身说道:“练叔,家中之事劳烦您多操心了。至于三掌柜,我不在的这段光阴,买卖上的事全数交予你办处,你的意便是我的意,放开手做去吧。如果能够自个拿主张的,你便由了自个,如果不好拿主张的,就上萧府和练叔核算核算。练叔毕竟是父老,见过的世面皆在你我之上,想不出个眉目的,便来找练叔聊聊,当有不小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