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瑞这话,直接叫楚杰闷了声,的确,正如四弟所言,楚然的确大亏。在这一件事上,莫说旁人不言,便是萧楚然自个也因楚瑞之语默声不语。
这厢眼眸才刚移至,话未开口,便已瞧见楚恒面露几分不喜,紧抿着唇看着楚然。本就偏薄的唇现在因了紧抿,更显细薄,桃花眸不再飞扬上挑,而是盯落审看,就在楚杰想开口让楚恒劝上两句时,楚恒却已开了口。
“二哥的根骨,家中旁的兄弟皆是比不上的,这一点三弟承认。不过二哥,这大家各有本身的喜和品,某一样东西在二哥的眼中虽是俗耐,可在旁人的眼中却难保极善。二哥瞧不得旁人之物,觉着那物浊浑,只因二哥所喜乃是那般,瞧不上旁人的物件。不过二哥所好之物,却也难保大家皆喜,谁知二哥之物在旁人的眼中,是否也是俗物。”
起码对于萧楚但是言,财帛于他来讲便是万俗万恶之根。偏生他所生的萧家,旁的未几,这钱银子倒是多的。
不但好笑,乃至讽嘲。
“此次俄然回京,事前连封手札也不知捎,不知二少爷此次难着寻空回了京都,所为何事。”
他是最不喜看着萧家乱的,毕竟萧家如果乱了,长姐必定动气,如果长姐怒了。
萧楚然之前已是傲性之人,最是不屑自家买卖上的事,现在人上外头游历一圈,更是满心鄙嫌。他不喜出身的萧家,可楚瑞也由不得自家二哥句句嫌鄙,萧楚瑞阿谁脾气,除了长姐,他何时能吃了旁人的亏,这出口的话更是直言得紧。
他萧楚然所经之处,虽不能强求到处墨香四溢,倒是万般受不得那一股子铜臭味。当看着屋内那奢豪霸道到处彰显钱利的物件后,回府连着长姐那处都没想过要去问安的萧楚然,直接命了小厮将正堂内凡是俗嫌之物全数挪走。
不因旁的,便是因着他这一身自视太高的清骨,以及那视财帛为粪土的傲性。读书人,老是觉着自个狷介脱俗,旁人皆为尘俗扰困,如果与这俗品之物混纠在一处,便是再好的品性,也会渐着受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