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清灏扯了扯嘴角，也不去看秦云然顿变的眼神，悠悠然的开口道：“太子说的没错。本皇子和云然皆是那场跑马的见证人，亲眼目睹顾二蜜斯拔得的头筹。顾大蜜斯这杯茶，该当斟。”
“等着看好了。”面上闪过一抹自傲，孙雯菲的语气煞是笃定。
正因为被太多双眼睛看着，顾芳瑶不敢有半点轻举妄动，手抖的再短长也不敢抖落一滴茶水在桌面。
是以，固然恨不得将茶壶的水泼到顾芳灵脸上，顾芳瑶终究也只得按耐下肝火，尽力酝酿着斟茶的那口气。
“小茜！如何说话的？”恐怕卫茜的话真的惹怒卫清墨，孙雯菲适时的插嘴道，“五年前顾二蜜斯就是我们郾城赫赫驰名的金朱紫儿，现在返来，天然更是如此了。”
“嗯？”卫清墨倒是不中计，将顾芳灵护的很紧，“还是小茜你先来一首吧！往年不都是你和表姐抢在先的？”
秦云然也是一脸惊诧，不明以是的盯着卫清灏，心下翻起一阵惊涛。以他对三皇子的认知和体味，向来心疼卫茜的三皇子是不成能随随便便站在卫茜对峙面的。
见顾芳瑶迟迟没有行动，卫茜坐直了身材，探着头朝这边望：“你们两姐妹倒是风趣，斟个茶也这么多客气问候。依我看啊，既然两人都感觉别扭，干脆就不倒这杯茶好了。”
因着卫清灏的言语而引来的波澜，顾芳灵并未在乎。毕竟三皇子的出声互助，是在太子殿下出面以后。任谁都会下认识感觉，三皇子这是在拥戴太子，而非在帮顾芳灵。
“你哟！”孙雯菲责怪的点了点委曲的鼻头，“还真叫上板了？姐非论何时都站在你这边的。”
悄悄拍拍卫茜的手，孙雯菲安抚的笑笑，切近卫茜耳边提及了悄悄话：“算不得大事，勿恼。”
“小茜这话说的没错。本来就是顺口一说，博个彩头罢了。芳瑶也已经为我和小茜斟完茶，赌注这事便算是兑现了。干脆啊，就此打住吧！”孙雯菲跟着帮腔道。
卫茜和孙雯菲天然不会甘冒大不韪的为顾芳瑶得救，两人不过是看不惯顾芳灵大出风头，这才想要出面打压打压。只可惜，两人的谨慎思躲不过明眼人，便也没法如愿了。
重重点点头，卫茜说完就站起家，立马毫不客气的发难：“太子哥哥，是不是该挑人做诗了？不如就请顾二蜜斯来个抛砖引玉吧！”
一听卫清墨发话，卫茜各式不甘心，却也不得不闭嘴。
“感谢姐姐了。”先非论顾芳瑶到底愿不肯意，顾芳灵本人是非常等候这杯茶的。宿世只要她仰仗顾芳瑶鼻息方能存活，现下倒是实打实的压过顾芳瑶一头，委实让顾芳灵心下痛快。
“雯菲姐，我是真的……”捂着胸口，卫茜委曲的撅起嘴巴，“太可爱了。”
孙雯菲则是不着陈迹的朝着卫清灏递了个眼色。从很早之前就是如许，需求得救的时候，卫清灏总也不会让她们绝望。
反观顾芳灵，好似完整没有看到顾芳瑶脸上的尴尬和屈辱，只笑盈盈的坐在那边，静待顾芳瑶斟好这杯万众谛视标茶。
被太子殿下指名道姓，顾芳瑶涓滴不感觉幸运，只感觉非常屈辱。不能顶撞，更不能抗令不尊，顾芳瑶颤抖动手将茶壶举起，行动生硬又迟缓的为顾芳灵斟茶。
“归正自打她回到郾城，我就到处不顺心。”就算有了孙雯菲的提点，卫茜还是不肯收敛。禁止着心底对卫清墨的顾忌，卫茜别过脸，紧盯着顾芳灵挑衅道，“不过是做首诗罢了，顾二蜜斯莫不是怕丢了颜面，是以才不敢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