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姐儿茫然的看着她,崔李氏骂她:“你此人没个端庄的,打趣完了我,还要来嘲弄我家眉姐儿,有你这么做长辈的吗?”
崔李氏笑:“二嫂这是怪我来得晚了?”
亲手将玉碗搁在老祖宗软榻上的小桌上,三夫人扭头与她们说:“我还做了多的,有人想吃的,就让厨房送来。”
闻来酒楼是从三夫人爷爷那一辈传下来的,掌厨的是三夫人的父亲,曾经还进宫去给天子做过菜,而闻来酒楼现在的牌匾便是当今圣上亲题。三夫人担当了她父亲的技术,乃至更上一层楼,不过她等闲不做菜,能尝到她所做的菜的,也只要家人罢了。
老太太仓猝让她起来,老祖宗却一向不放开她的手,干脆叫丫头抬了一个杌子来,让她就坐在老祖宗脚下。
崔李氏站起家来叫了一声,崔容四姐妹也站起家来,齐声唤了一声:“三舅母。”
二夫人生得丰腴动听,自有一种和顺可亲的气质,而她嫁到侯府以后,三年抱两,现在膝下有四子,儿子生了四个,但是恰好没生出个女儿。二夫人看着其别人家的闺女,但是恋慕得紧。
崔容第一个出声,她笑得眼睛都弯了起来,有些镇静的道:“我早就听母亲说了,三舅母做的东西,就是宫里的御厨都比不上,我但是早就想尝您的技术了。三舅母不常下厨,本日好不轻易有机遇,我可不能错过。”
送给崔月两姐妹的一对镯子,是上好的羊脂白玉,没有一丝正色,温润莹泽,代价不菲。
李家二夫人当即挑眉,道:“这可不是,等会在席上,你可要多喝三杯酒赔罪才是。”
有丫头取了软垫来搁在地上,崔李氏跪下去磕了三个头,李府的老太太崔李氏的娘仓猝将她扶了起来。
崔李氏环顾一周,问:“如何不见大嫂?”
老太太乐呵呵的,让人取了一对羊脂白玉镯子来,一人给她们戴上,道:“你们两个,也是好孩子。”
崔容非常依靠的靠着老祖宗,感觉双眼有些潮湿,她道:“有老祖宗疼着,容容不苦。”
“三女人您但是来了,老祖宗都问了三回了!”
崔容和崔眉看向崔月的目光非常的奇特,实在是想不通她如何会喜好甜豆腐脑。
崔容过后便是崔颜,崔颜跪下来磕了头,行了礼,老太太念了两声好,便让她起来。
“容容给老祖宗、祖母存候了!”
“三嫂!”
本日是李家最小的少爷李秀的大喜日子,前边人声鼎沸,客似云来,府上的男人在前院接待男客,而女眷则全都堆积在后院侯府老祖宗这里。
眉姐儿下认识的摸了摸头上的簪子,小声说了一声感谢。
崔李氏嗔道:“眉姐儿但是四弟妹掌上明珠,你要抢人,去与她说去,我可不敢松这口。”
“三舅母,我想吃!”
崔月表示,她也不明白那两只为甚么会喜好吃咸豆腐脑,明显甜豆腐脑才最好吃啊。
上辈子,崔容在侯府小住的时候,就常常和三夫人一起在厨房做点心。三夫人生得非常仙气的模样,但是倒是很喜好做东西吃的。
二夫人拔下发间一支镶着拇指大小的东珠的簪子插在崔眉发间,打量半晌笑道:“我啊,见着眉姐儿就感觉欢乐,你们说说,这是不是缘分。”
崔李氏站在老太太身边,叫了崔容四位姐妹:“容姐儿,颜姐儿,你们还不快来见过老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