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有聪明的丫头下去叮咛了,不一会儿厨房的婆子便将东西奉上来了,七个白玉小碗,这白玉小碗是三夫人的嫁奁,用上等的白玉做成的,盛着豆腐脑在里边格外的都雅――三夫人有一种怪癖,每做一样食品,她总要用专门的餐具去装。但不得不说,用特别的餐具装点的食品极具有美感。
“三嫂!”
“三舅母,我想吃!”
眉姐儿茫然的看着她,崔李氏骂她:“你此人没个端庄的,打趣完了我,还要来嘲弄我家眉姐儿,有你这么做长辈的吗?”
“大嫂正在前边接待客人了。”一名着了绿色长褙子皮肤白嫩的妇人带着丫头走进屋来,妇人色彩清丽仿佛白莲,身材婀娜,生得非常动听。
院里非常宽广,从门口到正屋的石板小径摆布两侧各种了一棵松树,在这夏季里也透着一股子喜人的绿色。
屋里莺声燕语,李府的小辈们全都在这,老祖宗歪在最上边的软榻上,身后塞了一个福禄寿喜的缂丝大引枕,一张脸上尽是褶皱,眉眼之间却尽是舒心的笑意。
本日是李家最小的少爷李秀的大喜日子,前边人声鼎沸,客似云来,府上的男人在前院接待男客,而女眷则全都堆积在后院侯府老祖宗这里。
送给崔月两姐妹的一对镯子,是上好的羊脂白玉,没有一丝正色,温润莹泽,代价不菲。
眉姐儿下认识的摸了摸头上的簪子,小声说了一声感谢。
崔李氏嗔道:“眉姐儿但是四弟妹掌上明珠,你要抢人,去与她说去,我可不敢松这口。”
“容容给老祖宗、祖母存候了!”
三夫人就道:“那就每个女人一份好了,这东西也只吃个乐罢了。”
崔李氏就骂她:“你这倒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放眼这都城,哪个又有你如许的福分,你这话传出去,但是要遭人嫉恨的。”
这句话,崔容说的非常的诚心至心,上辈子,李家的人待她比崔府的人好很多,这里是独一让她感受“家”的处所。两个白叟更是最心疼她的,对她一向嘘寒问暖。
崔容说完,崔眉就谨慎翼翼的举起手,道:“我,我也想吃。”
老祖宗院子里年青活泼的丫头娇言软语,在这夏季里,透着一种说不出的活泼明丽。三三两两的丫头在廊下扎着堆,凑在一起说着笑,瞥见林妈妈过来,顿时迎了过来。
李家二夫人姓刘名眉,是国子监祭酒的嫡出二女人,和崔李氏在闺阁当中便是手帕交,等李刘氏嫁出去以后,二人之间豪情更是密切了。
崔眉和她口味附近,不过崔月却喜好甜豆腐脑。
“哟,这是谁来了?不是我们李家的三女人吗?盼了这么久,但是等着你来了!”
两人一边说这话,一边走到老祖宗面前。
“呀,三女人返来了,快去奉告老祖宗,老太太!”
“我们容姐儿受了大苦了!”
崔李氏笑:“二嫂这是怪我来得晚了?”
几人坐下,丫头送来点心茶盏。
崔容过后便是崔颜,崔颜跪下来磕了头,行了礼,老太太念了两声好,便让她起来。
“三女人您但是来了,老祖宗都问了三回了!”
底下又是一番笑闹,眉姐儿看着她们笑,也跟着笑,等大师笑停了,才脆生脆语道:“我是眉如远黛的眉。”
一个面若银盘,身材丰腴,笑容可亲的妇人过来拉了崔李氏的手,笑意盈盈的责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