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乌黑阴暗,更衬得入口处的灯光亮亮刺眼。男人站在入口处,在黑与光的交界,周身仿佛在发着光一样,一张脸看得不大逼真,只要一双眼似是夏季湖面碧波,带着轻柔的光。
回想起来,她另有些馋了。
听她说本身病了,崔月恍然道:“怪不得我瞧四姐姐你瘦了好多,必定是病了没胃口,没好好用饭吧。”
崔芳要了一个玉净瓶款式的灯笼,崔月看着她手里光秃秃的签子,吃惊道:“四姐姐你竟然把糖葫芦吃完了?你之前不是最讨厌吃酸的吗?”
崔珏扭头问崔容她们:“你们有甚么想要的灯笼吗?”
崔容更感觉脸热,羞得不可,忍不住伸手去捂他的嘴:“别笑了……”
“宴安……”
“臭豆腐,又臭又香的臭豆腐……”
“好热烈!”
崔容忍不住道:“四姐姐如何不在屋里烧火盆?固然不算冷,不过在屋里待着还是感觉脚凉手冰的,你可别抱病了。”
她指了身边摊子上的一个红灯笼,中规中矩的灯笼,上边描着阖家团聚喜庆图案,红红火火的,的确是喜庆。不过在各种款式的灯笼当中,实在是不起眼了些。
崔瑾嘴笑面不笑,冷声道:“大哥,你怕是酒还未醒吧,你瞧清楚了,这是我六姐姐,也是你堂妹。”
崔容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笑眯眯的道:“好呀!”
崔芳一愣,旋即感觉眼里高潮涌动,她按了按眼角,道:“我能有甚么事儿?我只是感觉,只是感觉……”
都说女子嫁人以后,父兄便是依托,但是她父亲大爷倒是个软弱无能的性子,而兄长则是流连花丛,不思进取,两人倒是谁也靠不住。
湘竹吃紧忙忙的倒了一杯清茶来,丫头捧着盂盒凑到她面前。
崔容:“……有……有孕?”
崔容笑了笑,道:“四姐姐放心吧,都是一家人,我不会生大哥哥的气的。”
她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问:“六女人,现在我们女人该如何是好啊?”
崔容踩在崔全的背上,笑意盈盈的问。
琉璃本就贵重,这顶灯笼光是它的工艺,这顶灯笼便值几十两银子了。
崔芳愣愣的看了一眼本技艺里的签子,有些奇特的道:“我倒是不感觉酸,只感觉味道还好。”
湘竹点头,本来紧绷的肩膀放松,这件事压在她内心太久了,她谁也不敢说,压抑得本身都快疯魔了。
崔全并不是大夫人亲儿,而是一个已经死去的姨娘那边抱在膝下养着的,养了他一副好美色的性子,常日里不是在女儿乡,就是在酒香中。
同时她内心在嘀咕,恶心想吐,这不就是有身了吗?
她一说完,就见宴安以拳掩唇,侧过甚去,猛的笑出声来,然后笑声越来越大。
崔容内心也无法极了,她可向来没赶上这类事,现在又该如何措置,她也是满头雾水的。
崔全捏着疼痛不已的手臂,感觉必定发青发紫了,不幸他一身柔滑的肌肤了。
她屋里也没烧火盆,屋子边上是一棵高大的海棠树,班驳的暗影落在屋子里,倒让人感觉有几分阴沉。
湘竹踌躇,点头道:“统统都听六女人的。”
崔芳点头,道:“烧着火盆我感觉有些闷了,倒是不喜好。”
湘竹猛的昂首:“六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