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知我不能听任你一人去冒险,何必要让我担惊受怕?”萧君默揽住苏澜清的身子,让他面劈面看着本身。
萧君默还留在帐中,他走到苏澜清的身边,直视他的眼睛当真说:“澜清,今晚我和你一起去。”
苏澜清奋力斩杀着四周的敌军,鲜红的血溅到他的身上,染红了银丝软甲,一名青霄兵士企图砍他的腿,被他一剑割喉,血喷了一地,有几滴溅到苏澜清的脸上,温热而垂垂冷却。
远处苏澜清紧盯着二人胶葛的身影,眼睛一眨不眨,严峻地收紧手指,心跳愈发快,恐怕那人出甚么事。
此人,定是苏澜清。
“为何不敢。”萧君默挑眉嘲笑,策马前行,忽觉身后有人拉住了他的袖子,他转头看,苏澜清盯着本身,眼神严厉:“不要去。”
“谨慎些。”萧君默许真叮咛,松开苏澜清的手迎上一名敌军,剑势狠绝毫不包涵,身上尽是敌方的鲜血,如同浴血重生的修罗。
“不是不去,是时候未到。”苏澜平淡淡地解释,他也换了身洁净的衣裳,身上还带着模糊的热水香气,他指着阵势图上嘉成关的位置,说:“今晚大略会有大暴雨,你们猜青霄雄师看我们没追畴昔,会如何想?”
“将军,此时恰是追击的好时候啊。”傅淳怒瞪双眼,眼睁睁看着青霄雄师撤离,握紧双拳,生生将迈了一步的脚收回来。
翌日正式出兵,苏澜清起家后穿好衣服,眼神瞟到一旁放着的银色软甲,拿起来放在手中细心打量,看起来与摸起来都很柔嫩,但萧君默说它普通刀枪不入,想必非常坚固,踌躇再三,他还是将它套在了身上。
“将军,为何不追?”傅淳沉着下来,安静地问,这不像是他熟谙的苏澜清的气势,现在士气恰好,该当趁胜追击,给仇敌痛击才是,为何要撤兵回营?
没错,苏澜清想到的便是趁今晚暴雨,统统人都觉得他们会撤兵的时候,偷袭!不但要偷袭,还要截断青霄雄师的后路,把嘉成关夺返来!
苏澜清与他对视,不得不为他眼中的果断所佩服,只好点头,叮咛:“谨慎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