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并非如此,萧君默在花圃赏花,听闻宫人提及明月公主入宫,俄然想起上一世有这么一回事,故仓促赶了过来,正巧闻声父皇说的那席话,恐怕澜清和他负气,承诺下来,便不顾统统闯了出去。
“既然如此,那朕便和皇后筹议筹议,给明月择一名好夫家,如何?”
想到这萧君默忽的有些冲动,连眼神也亮了起来,心脏短促跳动,袖下双拳紧握,他当即朗声答复:“父皇说的是,儿臣记下了。”
萧君默脚步踉跄地分开将军府,到了马车上,他寂然靠在一边,怠倦地闭上眼。苏澜清冰冷断交的模样还历历在目,萧君默从未想过,一向和顺含笑的眸中,也会有如此冷酷的眼神,如同在他头上泼了寒冬三月的冰水,冰冷砭骨。
宿世支出至心,却获得那样的结局,故这一世他是决然不敢再那般了,何况若不是萧君默,他也想不出他能对谁再支出深爱,此生就让他单独度过便好,别迟误了公主。
澜清是被他伤的太深了,萧君默想到便肉痛,这一世他要做的便是竭尽所能挽回他的心,再不让他对本身绝望,而不是郁郁寡欢,一蹶不振。
苏澜清没有答复,他绕过萧君默想要分开,俄然手腕被抓住,整小我被他抵在墙上,萧君默的双臂撑在他的身材两侧,他惊诧抬头,撞入身前人通俗的眸中,两人呼吸交叉在一处,半晌,苏澜清回过神来,撇过甚不看他,“请殿下让一让,臣另有事。”
这般想着,苏澜清企图开口回绝,忽听门别传来短促的脚步声,下一刻萧君默闯了出去,苏澜清大吃一惊,想说的话噎在喉中。
这般想着,萧君默重新抖擞起来,抬步往外走去,让福禄备车去将军府,大好的机遇在面前,他怎能不好好操纵,不管如何,他都誓要挽回澜清的心,必然!
他竟然这么说!萧君默倒抽一口寒气,怔愣之际苏澜清已摆脱他的桎梏,大步分开,他盯着他拜别的背影,肉痛如绞。
泰和帝回声,让人前去传召。
“儿臣觉得,苏将军虽操行高洁,为人朴重,但毕竟常常出门在外,如果公主嫁了畴昔,一向在府中孤傲等候,岂不是孤单非常?”
“臣和殿下没甚么好谈的,还请殿下让让。”还是和方才一样冷酷的态度,苏澜清长睫低垂,眼神微暗,他和萧君默已经没甚么好说的了,如他所言,此生只做臣子,不谈别的。
来人恰是泰和帝,他看了眼萧君默,大步走到他面前道:“朕听闻你去将军府看望苏将军了,不知将军伤势如何?”
苏澜清听完并没故意生波澜,上一世也是如此,皇上想要赐婚他与明月公主,然他寻了个来由拒了,那是因为他的心已经给了萧君默,再也容不下其别人,但是这一世全然分歧,他还是会回绝,却不是因为萧君默,而是不想再爱了。
萧君默见泰和帝与皇后都盯着他看,赶紧解释:“儿臣谨遵父皇教诲,本想去寻苏将军参议技艺,听闻将军入了宫,便赶过来见他,一时忘了礼数,请父皇母后包涵。”
第三章.心灰意冷
皇后徐氏听言细细考虑,苏澜清十五上疆场,双十韶华封将,现在已二十有三,且人也慎重,做明月的驸马再合适不过,如此,她点点头,说:“不如传召苏将军入宫罢。”
“起来罢。”泰和帝并没有暴露不悦的神采,又将目光看向苏澜清,问:“苏将军想好了么?明月是我北狄名正言顺的公主,做她的驸马,乃是祖辈的名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