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萧君默倒是朗声大笑,拿过他手中的玉箫悄悄拍了拍他的脑袋:“澜清想到那里去了,我说我也想吹箫,是我送你的这箫,还是……”萧君默语气一顿,更是含混:“你想我吹那种箫?”
此时现在,萧君默在御书房,奥妙调集了本来的老丞相,现任的丞相,以及一些重臣,这些臣子皆是忠心耿耿,将事情直接奉告他们,他很放心。因而萧君默也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的将赵如海的事情奉告他们。
“父皇,保重。”
“君默,我早就不想去感慨宿世甚么。”苏澜清突然拉住萧君默的手,让他停下来,转过身面对本身,他望进他的眼底,语气当真:“恰是因为上一世的胡涂,才气具有这一世更好的你,不是么?”
臣子们分开后,萧君默想了想,又让人召苏澜清入宫,一方面是找他商讨闲事,一方面是……这么多日未见他,他实在驰念得紧,现在他做了天子,见他更是便利,也不消担忧深夜不回宫,会被父皇责问了。
但是他未想到的是,新皇萧君默是重生过的人,故他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监督之下,即位之前,他便暗中做了很多的筹办,只要他出动,便让他有来无回!
“澜清,你来了。”萧君默让苏澜清坐下,屏退屋中其别人,低声说:“澜清,赵如海大略要有所行动了。”
他凑到他的耳边,呼出一口热气,挑逗道:“澜清,我也想吹箫。”
两人褪去外套躺在床上,苏澜清面朝萧君默,柔声劝道:“皇上的事,你别太难过了。”
“如何使不得,现在我已是天子,谁敢说三道四?”萧君默一挥手灭了烛火,殿中顿时暗淡下来,只余淡淡月光照亮对视的两人,他上前一步抱着苏澜清,闷声说:“澜清,这么多日未见,我很想你,你如果走了,这偌大的皇宫又只剩我一小我,好生孤傲,澜清,今晚留下来陪我罢。”
动静传遍北狄的每个角落,前兵部尚书赵如海天然也是传闻了,只是他没想到新皇那么快便即位了,使得他的打算也不得不提早,他当即手札一封,让人带去给金国的大汗,金国的人特别长于水战,能给他极大的帮忙。
泰和帝做好统统筹办,在萧君默的伴随下来到皇陵,静悄悄的皇陵只听的见两人的脚步声,到了皇陵的入口,萧君默停下脚步,与泰和帝对视:“父皇,您……真的想好了么?”
现在萧君默方才即位,皇位尚未坐稳,趁此时造反,定能让他手足无措,元气大伤,皇位也必定是唾手可得,赵如海嘲笑,此次打算,只许胜利,不准失利!
“好了,不谈笑。”萧君默把玉箫放在唇边,悄悄含住方才苏澜清唇瓣抵住的处所,果不其然见到苏澜清又红了耳根,他悠悠地吹奏起来,箫声如泣如诉,延绵不断。
苏澜清靠在他的肩头,手环住他的腰,昂首在他唇上啄吻一口,夜色深处,两人相依相偎。
现在萧君默不知该说些甚么才好,他压抑心中莫大的伤悲,走上前伸开双臂抱了抱泰和帝,仿佛自从长大了今后,他们父子俩便很少能够拥抱,萧君默紧紧地拥着面前人,好久才缓缓罢休,目送他的背影。
泰和帝毫不沉沦地回身,到了皇后的陵墓前,他坐下来掸了掸身上的灰,“婉莹,我来了,从今今后我就在这陪着你,你不会孤傲,如果你另有甚么话将来得及说,就托梦奉告我,我会仔谛听着的,好不好?”